章七 山鬼（上）(2/2)

显然是刚端上不久，分明是知自己要来，提前准备好一切。两次陈羲还好奇，现在已习以为常，不细究她是如何得知自己会来灵星楼了。

数日前，王杳带着老仆，与同窗在西城门会合后，一同骑城向西前往洵山。一路平安无事，到达洵山山脚，望见山腰至山红梅盛开，有如红云笼罩。众人上山，踏雪而行，兴致颇。行至山腰凉亭稍作歇息时，王杳坐不住，信步随心走凉亭旁一梅从中。待众人继续上行时，老仆却找不到王杳了。

众人一起梅从中寻找，穿过梅从就是一片雪地，王杳却杳无踪影。合力寻了半日，翻了半个洵山，却一无所获。见天已晚，众人只得山报官，寻求帮助。

不过某个词还是提醒了他，陈羲表明来：“提到踏雪寻梅，你有听闻田获表弟王杳失魂一事么？”

端木微笑：“还是有的。喏，东边角落里有几株白梅。”

端木笑而不语。

端木不由慨：“在南越可看不到雪呢。”

“山鬼吗。。。。。。”端木自言自语。（未完待续）

王杳的穿着一如失踪当日，并无受伤。王杳的父母见他归来，喜极而泣，然而王杳却一脸迷惘地看着哭泣的双亲，既不安父母，也不叫“父亲”“娘亲”。问他问题，他好象听见又似没听到，瞥父母一就低沉默不语。王父王母只当他一时累了，送他回房休息。不料王杳归来后就米不，或睁，或闭，也不说话，傻楞楞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任是谁呼唤都不理。偶而低声咕哝几句，没人听清他说什么，勉听得最清晰一个词，是“山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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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荆楚之地还是能看到的。”陈羲：“你不会是第一次看到雪罢？”

端木呷了一茶，淡淡：“没有。”

“瞧你说的。”陈羲温和一笑，他知端木因腊八祭祀忙碌了好几日。原来冬至后第三个戍日，需腊祭百神（自《说文》，后来佛教传才改为腊月初八），称“腊日祭”，又名“腊八祭”、“王侯腊”。自秦朝起，腊八节都是用来祭祀祖先和神灵，祈求丰收和吉祥；除祭祖敬神的活动外，还要傩（古代驱鬼避疫的仪式）逐疫。端木住灵星楼后，实则担任了灵星祠大巫祝，主持祭祀自然是其责任，无怪乎她说“无暇”。

王杳的父母得知儿失踪，焦急得连饭都吃不。翌日一早，官府派人上山搜查，仍是一无所获。到王杳失踪的第四日，家人都渐渐心灰绝望之际，王杳却在自家门突然现了。

“很安静的雪啊。。。。。。”

陈羲顺着她手指方向一看，果真看到四五株素白的梅在雪里傲然立，枝条有半人，因如雪，自己一时拙竟没发现，笑：“没料到这院暗藏梅。”

缓缓地，飘飘扬扬如白柳絮。

二人手握茶，坐于席上，不约而同地望向院。

陈羲又：“雪天不见草，院里白茫茫一片倒是素净。”

“破院藏梅不易察。”端木笑：“南越四季开不败，无雪少霜草常绿。安大不相同，四季分明，凑巧这段时间我亦无暇踏雪寻梅，就赏雪中几株白梅就当附庸风雅罢。”

雪仍在。

“事因王杳和两个同窗前往洵山踏雪寻梅而起。。。。。。。”

草地已变成一片白银地，不沾的藤架上，一年常青的树叶上也积着薄薄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