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九 山鬼（下）(2/3)

陈羲意识应了句：“好”，于是就摊开竹卷，正朗诵，端木：“记住，咬字要清晰，心中存有见山鬼之请求。”

“因为你是男的，山鬼是女的。这样解释清楚了吧？”

“。。。。。。思公兮徒离忧，徒离忧。”陈羲诵毕，然后——

一路亦见不少游人上山赏梅，凉亭却空无一人。端木对此颇为满意，小歇一会后，：“田大人，接来我陈大人一起梅从，麻烦你守在外面暂时不让他人闯。”

虽未到达山的红梅海，但也能呼到幽幽的梅香气，陈羲田获几乎忘了上山的目的，原本沉重的心渐渐放松，连步伐也变轻快了。

端木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陈羲只往前看。

“正是。”

——这一看陈羲险些喊声：二人不再是被红梅白雪围绕，而是在潺潺的小溪旁。

陈羲莫名其妙：“为何要我诵读？”

“不用走了，就在这里诵读《山鬼》罢。”

陈羲不作反应，只缓缓朗诵：“若有人兮山之阿。。。。。。”

景模糊起来，然后变幻成竹林，公和那女挨而坐，窃窃私语，状甚亲昵。公

“恩。”

婢女茯苓依然着素襦裙，默默跟在最后。

“。。。。。。你也可以诵读。而且——”

端木走在二人前面。今日她将发全盘于，用一簪雕刻成梅的碧玉簪挽定，并束了一的竹冠，将乌发藏于冠，着青菱纹衣缘的白垂胡袖曲裾，打扮一如男；较平日秀丽外更显眸清如冰，平添了几分俊朗。

见陈羲在思索，不让他多想，端木：“念吧！”

陈羲应了声“好”。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端木合目，随着朗诵轻轻打着拍，低不可闻地祷颂了几句。

一位公背对端木和陈羲，正捧一把溪洗了脸；洗毕抬一望，看到对岸有位披薜荔腰束女萝的年轻女，对着自己微微一笑。女旁还停着一辆桂饰旗、辛夷围绕的车。而且居然是驾御着赤豹，几只文狸也跟在后面。他一时不由看得痴了。

四人行至山腰凉亭，端木四周张望了一，：“我们亭歇息罢。”

天放晴。无雪。

端木从怀里掏那卷楚辞，递给陈羲。

“那么，拜托了。”言罢递了个给陈羲，二人一同走梅丛中。

雪映梅增艳，梅衬雪增香。

“天寒地冻何来？”

洵山一半被银雪素裹，一半被红梅笼罩。

“我听到之声音。”

端木又转招魂铃给茯苓，：“你拿着招魂铃站在东边戍位，不可走动，静静观看，察觉到不妥时才摇铃，明白？”

“因为我怀疑，王杳是诵了《山鬼》后与山鬼结了缘。你也看到了，不是每个上山游玩之人都会失魂。虽不知山鬼为何单单摄去他魂魄，但要见山鬼，看来非要诵读楚辞《山鬼》不可。”

——你诵读不是更灵验？后半句陈羲咽了回去没说。

田获应：“行”。

茯苓：“婢明白。”

端木侧过面，陈羲看不清她的表，却听得她又：“明日一早，陈大人田大人，还有我和茯苓，四人一起前往洵山，会一会”山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