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3/3)

意是错抱的，名义上她依然是程卓之的女，可以跟刘氏母女一起去各家走动。

陈松意一开始还会来，然而这镯被程明珠夺去之后，谢老夫人发现了，问起她怎么没。

她不知该怎么跟疼自己的谢老夫人解释它被程明珠抢去了，而自己未来大概也不可能嫁谢家，辜负她的疼，也辜负了谢卿，于是便逐渐不再门。

这也就造成了她后来生病，再到亡，京中都没有多少人知。

怀璧其罪，这理她早就懂了，这时候又怎么还会吝惜一只镯？

上首，见到她伸手脱镯的动作，程老夫人目光一闪，站在她旁的赵氏睛一亮。

而笃定陈松意舍不得谢老夫人的心意，也舍不得跟谢卿这个未来夫婿之间的可能的刘氏中更是生了错愕。

陈松意对他们的反应视若无睹。

在程明珠火的注视，她摘了这只镯。

什么谢家，不记得了。

什么对不起？没什么对不起的。

上辈她就是太禁锢在这些东西里，才会被刘氏掌控于宅院之，玩在鼓掌之间。

叮的一声，所有人都听到了她将褪来的镯放在地上时，玉石与地面发轻微的敲击声。

脱去镯之后，她又动作定的用微微颤抖的手了发间的珠钗、面。

再摘了耳垂上莹的珍珠耳环，然后是腰间的玉佩、香。

就这样一一，从人人羡艳的程家千金，变成了上没有丝毫饰的农家女儿。

她的动作越来越快，手越来越稳。

前一刻无论如何也挤不来的泪，此刻随着她脱完钗环起，也顺着脸颊了来。

所有人都以为她这是舍不得，是屈辱，只有陈松意自己知，这是加诸在前世的自己为上的枷锁脱去，灵魂复归自由而留的畅快之泪。

站在地上，她脱掉了那双装着东珠的鞋，足只剩轻薄罗袜。

那莹的珠如同镜面，在地上照少女的影。

她脱去了钗环，脱掉了上的绫罗绸缎，只剩一素白中衣。

就这样红着，苍白着脸，周再无半装饰，站在众人面前。

所有人都被她的勇气镇住，没人想到她会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