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免责自由港(4/6)

沿着砖淌至达居尔脚边。就像白兰预料的那样，目睹艾德蒙的惨状使达居尔无法继续施暴，哪怕她真的很想那么。她的整个上都在颤抖，迟迟无法扣动扳机，最终她抬起胳膊，冲着对面的瓷砖墙连发数枪，清空弹匣。她站立在原地剧烈地息着，开枪时她的板如铁不可撼动，结实、郁，像一棵松，却在转的瞬间蓦然被轻若无的雪片摧折，陡然间委落泥土。白兰两步上前搀扶达居尔，的泪珠砸在她的领，沿着锁骨淌怀，她搂了达居尔的腰，发现那双睛再次被忧伤浸透，冷的海漫过达居尔的鼻腔，让这刚刚结束一场攻持久战的女人几乎站不住。

白兰颇为艰难地拥着她，另一只手托住她的肋骨，一步一步地往后退，直到脊背抵住门轴，她扶住达居尔金石般固的与肩，‘让乌戈送你回去——弗纳汀，你去监控室，完成善后事宜。’

她的航班很快就要起飞了，她得回去收拾行李，或许睡上一觉。‘动手吧，普利希。’达居尔把枪托递白兰的掌心，自己立住了形，‘不用让我确认了。’她摇晃着后退了两步，脚步虚浮地走浴室，垂眸静候的乌戈抬起手臂供她搀扶。她说‘谢谢你，普利希。如果有生之年能够为你些什么，将是我的荣幸。’

临海城市的夜，偏僻的厂区，冷的空气，白炽灯的光。地面上是氧化的血，零碎的，微黄的脂肪和粘稠的浆。吊灯的电线在天板表层，光影摇摆不定，白兰蹲，将艾德蒙装尸袋。他的呼很轻微，被搬动时涌大滩血，拉链在他的前襟绞死，他苍白的手指搭上白兰的指尖，嗓音嘶哑而虚柔‘送我回去吗？妈妈。你来送我回去吗？’

山半岛的天总是黑得很早，填埋场的人照例会在凌晨来收垃圾，毁尸灭迹，清理现场，她们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了。白兰原本准备将艾德蒙装在尸袋里，丢将近十米的填埋场，就像达居尔要求的那样，使他在难以承受的恐惧和痛苦中死去，但此刻达居尔并不在这儿，她结束了复仇，已经离开了，这使得白兰到一丝动摇。

她将艾德蒙被冷汗濡的额发梳理整齐，别至耳后，艾德蒙温驯地看着她，冰冷的手心贴上她的腕骨。‘我来送你地狱。’那是她唯一一次和艾德蒙发生肢接，她用艾德蒙的手握住枪，将枪抬至太，脆利落地扣扳机。失去意识是瞬间的事，弹造成的大冲击力严重破坏脑组织，白兰猜测这不会造成剧烈的疼痛。血溅在脸上，白兰拉上尸袋的拉链，低声‘I  have  had  mercy.（我确饶恕你。）’

“艾德蒙的那副模样，就好像他才是受害者。我猜想达居尔可能更伤心了，她是哭着离开的，几乎走不稳。”白兰抚摸着梅垣的发，到被碎玻璃心肌，随着呼而疼痛不已，“我有儿好奇你了什么。”她将梅垣一张小脸掐在掌心里，了又“真够可恨的。该把你关在小灰楼，派两个人贴守着你，省得你到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