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君有常心】(4/5)

，另一手搭在上，大半的后背在外，一柄玉脊没腰。

“麟女。”文宜有些意外，“你睡觉时不穿衣服的么？”

祁庸后知后觉地缩回被里，人还是很正经，很面，也很疏远，“见笑了。”

“何此言呢？”文宜走到床前，见祁教授抬手示意，于是才坐，笑着将手搭上她的，隔着被轻拍两，说“误瑶池境，将仙姿玉貌一睹。好荣幸。”

文宜的个里有轻浮的一面，巧言偏辞、溢言虚张就来，祁庸看上去云淡风轻，其实是没招儿了。

“你是铁了心要探汤蹈火，柔错付也在所不惜？”祁庸始终无法理解自己认知之外的事，于是再叁确认。

“咱家愿意。”文宜嬉笑脸“人非木石，何能不？”

有论者认为最好的防御是攻，祁庸认为自己应该在此刻采取一些行动，她于是“你对我说的话很好听。可文字有矫饰，人言是风波。”

“言非也，言者有言。”文宜对她从不设防“我这么对你说，自然有我的意图和理。我喜你，当然得告诉你。”

“你不觉得自己很失礼吗？”祁庸往常都沉稳得像一块石，此刻却有些着恼，坐起时，脊因乍然舒展而微微颤抖。她的脯雪白柔如一双卧雁，那圆起伏的线条似乎有很的音律。文宜控制着自己没有去看。

“你坏我场我心，你扰了我的清净。”祁庸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产生了莫名的焦躁，“人生在世，孤独无谓、不明就里。一朝分扬镳，敛眉就、俯首觅衣至经此终老，是人生的常态。日月替没有尽，沧海桑田永不止息，不论你的困苦与孤独至于何境地，不论你的迷惘和愤怒怎样如蒸如焚，都不会有哪怕一片慈云为你吐泽、一帘法雨为你垂凉。因为天地不仁。”

只要心恒定，常清常静，则天地不仁俱是寻常，本没有可惊可怖之。祁庸自忖并没有招惹文宜，也从来没有得罪过她，然而文宜却要来攻掠她的城防，破坏她的场，为什么？平白无故，遭此一劫，利名关未破，境又来，为什么？

——祁教授和她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

教授不是来生活的，而是来死亡的，她支离的瘦骨荷载着忧郁和愤怒，仿佛只要能够平息她的灵魂，哪怕死去也不过是与睡眠一样的消遣。她确沉稳得像一块石，冷且，毕竟，有谁能说稳定的低落算不上绪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