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丁章 250215N 1213345E(4/6)

去支撑理，反之亦然。一关一关地破，最后走考场时已经接近午一。虽然考试已结束，但我速运转了两小时的脑袋还是停不来。要让脑平静来的最好方法就是一直走，一直走。我一路从台北车站走回公馆，跨上脚踏车，停在我的秘密基地前，随后没中。

考试的成绩差不多在考完后的一个礼拜就可以上网查询。在成绩公布的前几日我还是照常地每日到图书馆报到。就在某个週五的午，我吃完午餐回到座位上。坐在我四周的其他人有些在午睡，有些在读书，也有些在偷偷地打骂俏。我心想成绩应该差不多来了。登网页后，一个数字浮现在前，「113」，我的说23分。托福到手之后，接来就是一连串的文件准备。学校要求一封推荐信和一件作品。后者简单，我打算一件拼贴画(collage)。因为不是科班，所以不会被学院的技巧绑住。在创作上，我更可以没有束缚地肆意挥洒。但麻烦的是前者，我又必须跟人打。我不确定我的离职信有没有把谁惹，但我很有兴趣去探一探他对于我这个人的评价到底是什么。因此，我发了封邮件给吴义建。过没几天，他回信了。信中说：「我很乐意去写这封推荐信，但你可不可以告诉我你在这间公司工作的三年间对于它的贡献到底是什么呢？」我心想：「果然没这么容易就能把推荐信搞到手。不过这样也好，见招拆招吧！」我把他要的东西给他，他不满意又回信要我改，我改完之后又再传给他。我们就这样来来回回地用信件了几个礼拜。最后，我终于在学校申请截止的前两天把推荐信拿到手。我把所有需要准备的东西上传到学校网站，静待审结果。当时的我心想：「如果失败了，就回岛屿的科技业继续工作。」我不会知人生的前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

疫病在岛屿外蔓延横行。正当大家都不认为疫病和自己有关时它就来了。或许疫病来得及时，它让自大的人类得以有自省的空间。或许疫病是另外一形式的救赎，让人类得以有孤独的空间，好好地跟自己的在最的对话。岛屿因为经歷过sars的严峻考验，面对疫病时的态度比其它国家来得更谦卑，更谨慎。欧各大国因为期沐浴在自的伟大传统文化或者是先科技里，永远觉得人定胜天，不觉得在所有的理外还有更大的不可思议。正当人类觉得自己已经到不惊、不怖、不畏时，惊慌、恐怖、畏惧就来了。疫病从岛屿西边的大陆开始向全世界展开攻势，人类节节败退。相对于疫病，人类是如此的大。但我们在疫病面前却受到自己是如此的小。如果把「大」和「小」字面上的主观意识拿掉，其实疫病可以是大，而我们可以是小。螻蚁可以是大，大象可以是小。在一死亡的大象面前，螻蚁可以一一地将其尸不断地啃至消逝。每天看到死亡的人数无止境地上升，一个一个被疫病吞噬。我彷彿看到波西(hieronymusbosch,1405~1516)《人间乐园》中右侧描绘的地狱。人类不用等到死亡后地狱，此时此刻即是地狱。

「gratulations!」现在信中第一行的第一个字，我知我被录取了。得知结果后的第一时间，我跑去跟陈夫人说：「我上了！」她回说：「那间学校叫什么名字？你要去学什么？」我回说：「学校叫『parsons』，我要去学些程式相关的东西。」这句话一说，我从此就跟理分扬鑣。这句话一说，我知此生已经不能回，已经彻彻底底地失去完成理的资格。当天是一个失眠的夜晚，我不断在想我到底该不该去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这件事。我到底该不该离开主价值的系去追求一个异变的人生。但我想到那位在埠德底资同事的话，「我们其实都是自由的。」要，当然要去，即便知成功的机率渺茫还是要去。我现在拥有了一双蜡的翅膀，我不知蜡接近太时会遇化，还是决定很兴奋地直直向烈的太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