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辛章 223654N 1201751E(2/6)

过，既然已经离开了蓝与白，我和他的关係就不再是主与属。和他见面后我们聊了许多，许多事在过去了很久之后再被提起总有些超现实。在与他聊天的过程里，我也明显受到自己在这段时间里的思想转变。当初涨的绪幻化成另一态度，真的如苏东坡写的句，「也无风雨也无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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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铁抵达位于岛屿南方的终站，我也即将要来面对的功课。在候诊间等待叫号时，我看到每个人其实都有各自需要面对的课题。我们在健康时都不会去想到这些问题，但是当开始现病时才会意识到自己每个分的珍贵。我们上的每个位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就如同每一个独立存在的个也都有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当我们把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时，就要准备有一天当其失去时会很痛。没有什么事是理所当然的。我的思绪被从诊间来叫号的护理人员打断。到我看诊了。当我踏诊间，涂医师亲切地问候，说：「总算要来理了。」我苦笑着回他说：「对，终于。」我先去照了x光。在x光的成像里，我半的骨骼结构清晰可见。涂医师面凝重地盯着我的x光照看了许久，说：「这真的是要理了。你现在应该很痛吧？」我回说：「对，左右脚非常地卡。」他用笔指着照片里的髖关节说：「你看看这里，你的骨盆本没有地方去容纳大骨。现在你的大骨是用你后天形成的增生组织去固定在骨盆上，所以你现在才可以走路。不然照你目前的骨骼结构，本没办法站起来。」我回说：「所以我算是病膏肓？」他说：「可以这么说。你目前的状况是我看过的例里算是严重的。」我心想：「神果然看得起我。」他继续说：「你再看看这里，你现在双脚的大骨并不在同一条平线上，一一低。我能的就是帮你在骨盆上找一个适合的位置把髖臼窝来，然后再把你大骨的削掉，把人工髖关节嵌去，最后接到髖臼窝里。但有一你必须记住，就算我拼尽一医术也不一定能保证你术后能恢復正常人的步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你髖的疼痛。」我说：「我了解。」他接着说：「一般正常人髖关节与大骨的衔接应该要再更面一，所以我会尽量把你的双脚往拉。然而，为了确保不伤到神经，我不可能把你双的位置往拉到正常人的位置。简言之，我就是尽量救，但绝对不可能可以让两脚在同一条平线上。」我望向我的x光照，心想：「也就这样了。」之后，我和医师把第一次手术的日期定来，在九月中，先开左脚。了诊间，回家等待那一天的到来。

在手术的前一晚我就必须到医院里去住。傍晚五，我准时到医院办理住院手续。量重，血检查，把一些事办妥之后我来到一间单人病房。我早早吃完陈夫人送来的晚餐，一个人蜷缩在病房里的一张椅上。我真的好害怕，害怕万一手术失败我会失去走路的能力。我一直在心里默念着「不惊、不怖、不畏」，但我依旧惊慌，我依旧怖惧，我依旧害怕。这时，有人敲门了。开了门走来的是一位要来除的护理人员。她叫我躺在病床上并脱。当我以砧板上的形象将自己呈现在病床上后，她开始用刮鬍刀将我左脚从小到大甚至到鼠蹊的剔除得一乾二凈。除完，她也就离开了。不一会儿，又有人敲门了。这次是一位要来术前卫教的护理人员。她亲切地说：「你现在觉得如何？张吗？」我说：「很张。」她回说：「不用张，没事的。」接着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写着「全髖关节置换手术术前与术后须知」。上面基本上就是写些注意事项，例如：「术前过午夜后不能与喝」、「术后必须要用枕夹在双间避免脱臼」、「大与躯间的角度在术后不能小于九十度」等……。她顺着纸里的容唸，接着说：「你明天要行的手术会採用脊椎注式的『半麻醉』。」我心中一惊，心想：「！脊椎注式的半麻醉！怎么会是半麻醉，还是从脊椎注去的！！我不要！」在那个瞬间，我本能地回说：「可以用全麻醉吗？」护理人员亲切地回说：「一般这手术都是採用半麻醉。如果你想要用全麻醉，明天手术室时你再跟麻醉师谈。」我心想：「！要我自己跟麻醉师谈。我明天手术室时都已经呈现薨逝状态，还要我自己跟麻醉师谈？」我当也无力跟她辩，只能回说：「好，我知了。」护理人员去后，心如麻的我立打电话给医师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