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3)

裴姨娘抱着顾云之的大哭得撕心裂肺。

小叶先是将屋里几扇半开的窗关上，又至床边为顾夏掖好被，静静站了好一会，方放轻脚步走屋。

“死人了，死人了，快来人啊，我杀人了！啊——”

顾云之被气得面发青，一脚踹开裴姨娘，并令将她关到柴房听候发落。

好奇赶来的婆们见状，连忙去请顾云之和李清姿过来。

由于府里刚死了一位小，此事传恐遭政敌弹劾，顾云之便压了此事。香莲是家生，她的父母得了赔偿银后便没在提起，裴姨娘也被放了来，从此彻底失了顾云之的心。

顾夏不懂，直到裴姨娘哭够后起，走至屋中间发撕心裂肺地尖叫。

“你这个扫把星，我生你养你，你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生病！你不生病我就不会来看你，不来看你我就不会生气，不生气我就不会砸东西，不砸东西我就不会错手杀人，你这个扫把星！都是你的错！”

“老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到这丫会突然冒来，她那会儿明明不在屋里，老爷我不想死，您救救我，求您救救妾啊。”

许是回门累着的缘故，这一晚顾夏睡的很沉，到了第二天早晨也没有醒。

斟酌半晌，朱嬷嬷还是决定叫醒顾夏，却被小叶拦了住。

“吱呀”一声，房门开启的声音打断了顾夏的回忆。

在顾云之的一番追问之，裴姨娘才哭哭啼啼地原委，言她只是太过生气，怒砸瓶时不慎将瓶砸到了香莲上，才害的香莲当场亡。

朱嬷嬷想起昨日顾夏回来时的脸，颔首：“也好，那我去正院告个假。”

不是你的姨娘了。

哗啦啦的雨声里，顾夏听到阿娘疯狂的怒斥声。

她眸的关切，顾夏看得到，一直都看得到。

看着就要过卯时了，朱嬷嬷犹豫着是否要叫醒顾夏。

顾夏顺势闭上睛，角余光瞟见来的人是小叶。

顾夏睁开睛，迅速地眨了眨，掩去眸里泛起的光，随即再闭上。睡吧，一觉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

“听说姨娘病了，世妃特地命我过来看看，还赐了些滋补的药材。”清莹落落大方，一番话说的极漂亮，字里行间俱是顾盼对顾夏的关之，“都是自家妹，世妃本想亲自过来瞧瞧，可这毕竟是瑞王府，很多双睛看着，再加上昨日回来后，世妃自个儿的上也不大好，才打消了这个念。”

朱嬷嬷听着也觉得有理，便让小叶去了。

小叶笑着：“这跑的事，哪就需要您亲自去了，我去就成，姨娘这儿醒了，可还得您张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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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的顾夏从此背上了人命，缠绵病榻数月方才见好。

她说。

世爷可还在青松院里等着同她偶遇呢。

小叶是一个人去的，回来时却并非一人，跟着她一起过来的，还有顾盼边的大丫鬟清莹和一大堆赏赐。

——是香莲听了她的梦话，为了更好的前程，她将此事告知顾盼，却被刚好过来的裴姨娘发现，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裴姨娘动手杀了她。

裴姨娘被人拖走时还在责骂顾夏，拼尽全力地骂她，用尽这世间最恶毒的字。

“世妃有心了。”朱嬷嬷听了十分动，又是谢，又是夸奖，“有主母如此是我

但顾夏知，她的娘亲是在保护她。

“姨娘昨儿个受了惊吓，又了风，这会指不定还没有缓过来，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