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茉的英雄主义 第1节(2/2)

那肯定不能，陈茉一天见老板的时间不到五分钟，她怎么知老板在什么，于是对方总是笃定地说：“你看，你还是不懂，趁早别了，不安全。”

“今天先不用啦！我妈我。”

轻轨来了，正开车门，陈茉顺手回了两个字，把手机扔包里。

但是那个人的语气却很亲昵，发了一句：“你怎么又失业了？”

去了是一委婉的说法，换艺术一的表达就是铁门啊铁窗啊铁锁链。

面试官很兴趣：“为什么，因为利贷？”

过教育，结果赶上政策“双减”，过快消，结果原材料减产涨价，过策展和演唱会，结果赶上爆发期，不让人群聚集，半数活动批文暂停。

她在本市好友不算多，某次在吃饭的时候对方言又止了半天，终于还是说：“陈茉，你在放利贷吗？”

陈茉打了个电话，杨兰女士对于她失业又职的常规作已经见怪不怪，只关心一件事：“你爸从老家拎回来一只土，炖汤还是红烧？”

了这份工作之后，和人初次见面自我介绍也很容易陷尴尬局面，对面总是难免用“年纪轻轻就助纣为”的隐谴责神看她，有的人藏住了，有的人会说来，陈茉有时候都想把公司的牌照印成工牌挂在前——但是那样也是没用的。

这是个欧亨利式的结尾，面试官愣了一，陈茉慢慢咧开嘴，绽放一个商务的、得的、但是神秘的微笑。

这已经是她第七份工作了，一个公司黄一个公司，甚至一行黄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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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茉只好捂住脸。

“也不能这么说吧……”

陈茉就是行行不行，而且莫名其妙。

“不是我想换，是老板去了。”

“哈哈。”

“公司有牌照。”陈茉耐心解释，“由地方金监门监的小额贷款公司属于正规金机构，年利率只要在 24%以都是合法的。”

“怎么，你还能替你们老板担保？”

“那你们公司最的年息是多少。”

老板被判了一年多，公司倒闭是没有倒闭的，业务照，但是开始欠薪，讨薪成功之后陈茉辞职跑掉了。

陈茉没有给人备注的习惯，一时间想不起来是谁，也认不来是谁。

赵本山老师有句经典台词，怎么你走哪哪大环境不好，你是破坏大环境的人啊？

在工作上越来越得心应手的同时，陈茉发现自己在生活圈的风评迅速降。

我倒是想，陈茉无奈地想，我有这个本事吗？

看了看屏幕，现在的时间是午四半，回家吃晚饭刚好来得及。

潜伏在正义群众当中的不法分。

“你说得对。”

“哦。”对方修正了一说法，“宣传利贷的。”

陈茉顿了一会儿，说：“24%。”

“不是。”陈茉说，“因为偷税漏税。”

就连她妈也这样认为，有一次她在朋友圈发了团建的合照——围在一圈墨镜大哥中间，陈茉低吃饭，乖巧地像个鹌鹑，杨兰女士吓了一，打电话来问：“茉茉！你是惹到黑社会了吗！”

对方会说：“你们一线小员工不懂，这都是障法，你们老板私底肯定放利贷，当黑社会，法律不让的才来钱！知吗？”

“我明白了。”对方非常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说，“合法的利贷。”

最离谱的是过石油贸易，结果因为国外产油区军事冲突，国际油价走势不稳脱离预期，老板亏得倾家产，把公司从八十个人裁到只剩十八个人，她又因此失去了工作。

“要庆祝一吗？”

“所以，你就想换一份工作是吗？”面试官听到这里，“可以理解。”

人要是行，一行，行一行，一行行，行行行。要是不行，一行，不行一行，一行不行，行行不行。

我就是无间里的刘德华行了吧。

第02章 还记得我们的约定吗

除了经常联系的朋友，陈茉并没有每换一份工作就昭告天的习惯，也不会见人就讲她神奇的职场故事，那样会有像祥林嫂。

“不是。”陈茉解释说，“再说我也不是销售，我是宣传的。”

两个小时后，又经历过两面试，陈茉拿到了新工作的 offer，约定好周职，走写字楼没多久男友的消息就来了——他对她的事总是很关心的，陈茉快乐地分享喜讯。

行，陈茉反抗无效，决定躺平。

陈茉想了想说：“红烧吧，转转运。”

既然找到了新工作，陈茉打开手机，打算把前段时间慨失业的朋友圈删掉，忽然发现多了一条新回复，像有陌生，是两个人的影，在路灯的投影手势拼成了心的模样，一款很常见的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