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是加拿大人不是中国人(2/2)

“学生是什么样？我同学他们——”

在早峰捎她显然不是个好选择，走路估计都能快。

“接送学生的车不能停的这些蠢货是不睛吗？！还是说看不懂路牌？！看不懂路牌就别开车！”

随便他，要捎就捎吧，省得她走路，正好。

“我已经不是中国人了我是加拿大人！”任知昭终于抬了音量，看着妈妈的双眸都在震颤。

“昭昭——”

她直接撞过他拿外的手向门外走去。

“你个小孩你有什么穿衣自由啊你？！你看看自己还有学生的样吗？！”又来自由论，王桦听了就疼。

她们互怒火时，任铮已经晨跑归来。

“衣服？！你这叫衣服？！”王桦尖叫着扯住那被女儿称为衣服的破布，“你在发什么神经？！你是要去……去……”

任知昭一直贴着窗发呆。她的白日梦，却突然被一声刺耳的喇叭叫打断了。

同样不知所措的还有王桦。她能领略到女儿话里的意，她知，女儿的怨已不是一天两天。

任铮的视线有些晃。

怎么才第二天就被发现了啊，也太衰了吧……

不是你要把我行拉来加拿大的吗？不是你让我离开故乡，离开爸爸，离开一切的吗？那你就要接受我已经不是中国人了的事实啊。

察觉到了妹妹的注视，他缩回了拍喇叭的手，咬了咬嘴，似乎是尴尬。

被他激辱骂的汽车中，走一个男孩和一位妇女。

王桦看了时间，又看了看门的任铮：“我得走了，先不跟你搞——铮铮，你盯着她换正常的衣服，脸上的东西也给我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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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便唉声叹气地冲了门，留这兄妹二人，你看我，我看你。

任铮路怒了。一向温和冷静的任铮，竟然路怒了，一边狂拍喇叭，一边还骂了来。

任铮也没什么表，只是从玄关柜中随手拿了件薄外递给她：“披件外吧。”

“你……你这什么……你要去哪里……你脸上……你这穿的什么东西啊？！”王桦目眩，语无次。

妇女在男孩的上了两，说着什么，最后让他去了。

他拿着外，大步向前，伸一只胳膊将她拦在前：“我正好要去趟新房，顺捎你。”

“凭什么呀？这叫grunge风格，我喜。”妈妈这话叫任知昭不乐意了，“这里是加拿大，没人你在学校穿什么，你不能涉我的穿衣自由。”

一路无言的任铮，盯着那些没章法的车辆，眉蹙。

任知昭抬看他——胳膊结实，像堵墙；脖颈上还有汗珠，衣领；白T恤被汗浸着贴在前，透些若隐若现的线条。

“昭昭！”任铮抬嗓喊住她。

“去上学，脸上是妆，穿的是衣服……”任知昭也慌神了，却作镇定。

王桦是个知识分，太难听的话她说不。

他晨跑完不需要洗澡了？满的汗又不嫌脏了？

他站在门，握着耳机，置战火边缘，有些不知所措。

“我你那些鬼佬同学怎么样！你是中国人——”

她走了两步，又被他叫住。

“把你这垃圾给我换来扔了，现在就去！”

“你就在这儿吧。”他垂眸，声音恢复了平静，“外拿着。”

“你放学后的钢琴课，我来接你。”

任知昭不知该作何反应。她接过外，只想着赶逃离这奇怪氛围。

任知昭看向他，诧异中夹着些许不安。

任知昭捡起地上的书包，走到门边，冷冷地瞥着任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