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2/2)

从来以理驱动的人原来也会这样的事。清醒地没，然后沉沦。

柯黎蹲，掉新来的杂草。她有请人定期打理，不过过几场雨，还是茂盛生一丛——生命生发芽，在死亡之上。

她当时说：小疯。但后来还是跟他一起疯了。

完后，她放玫瑰，到墓碑前。母亲也喜玫瑰，这她们很相像。

要不要摘？他想说，可是又怕她冷。

她羽绒服都不喜，对围巾这拖拖拉拉的累赘更是嫉恶如仇。

但，不论亲还是，说到底，本质有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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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尾，仍是冬日。黄昏只是一刹那，夜绵延到广袤的天际，极蓝、极，像海，也像他的睛。

FIN.

柯黎全程不动，整张脸被他的气息包围。洁净的清香被他温烘，透意。她埋在细腻的羊绒间，觉僵的脸慢慢化。

亲了。”

丽的一个意外。

她和柯遂并行。他注意风来的方向，站斜前方给她挡风，不过柯黎的脸还是冻红了。柯遂瞥一，摘围巾，围着她的脸绕了一圈，只睛。

他几步追上去，牵住她的手，微笑着说：“那我是例外。”

“没事。”柯黎回过，继续走：“你的可以。”

“噢。”柯遂才知，他怔了怔，又说：“那……”

柯黎抬首，一行一行矮小的旧房，沿路展开。她望到远。

“我不是很喜围巾。”柯黎忽然说。

她想到之前在罗某夜。云雨后，她问柯遂，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他回答：“你是我的母亲，我的妻，我的人，我的一切与整个世界。”

被时间度的工作规训，柯黎走路很快。柯遂才停了片刻，她已经遥遥走在前。

抵达英国时，是难得的好天气，甚至有落霞。不过气温还是很低，堪堪零上多一。怕冷的柯黎还是穿了讨厌的羽绒服。

据说有晚霞，第二天就不会雨——但，晴雨雪，飘忽不定，天气预报尚且说不准。所以，无尽的人生里，他们只需要一直走去。

得到肯定答复，柯遂不再说话，安静地与她并行于街。

“嗯。”她难得没有否认：“你一直是。”

“和你一样失败。”

不过还是不一样。相一年，她依然会恐惧，依然会罪恶，依然不敢思和柯遂的关系，可至少，他们彼此相——尽，这所谓的找不到任何世俗定义，掩在暗，无从见光。

对她而言，他一直是例外，甚至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