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人也不得安宁，夜里起站在窗外怒视着他，不得已让仆人端了碗面条去。

许汐白被绑肖府后就见到过院里那两条拴着的黑犬，油光发亮，上的腱结实，獠牙在外面，不断涎，而他平生最怕的就是狗。

少年时期他与封鹤经常去封鹤的叔伯家里玩耍，家中养了只型袖珍的京犬，浑雪白，上扎着小辫，他看那狗可伸手就摸，谁知被撕来块，现在虎还有疤。

肖府上上的佣仆家都行事谨慎，避讳与他对视，多半也是怕惹怒肖钰。

肖钰不让他哭，他偏要哭。

邵家将硫磺皂摆在浴池边上，退步掩上帘布，叮嘱他：“洗净些，屉里有油香膏……伤莫要沾。”

怎么这人脸突然放晴，跟被救似的。

可昨夜，肖钰房间的灯一直是灭的，今早也没望见那军大衣。

晌午时分，准时有人来送饭。

“许公，今天还是面条，加了颗。”

他连连，扯笑容：“嗯嗯，我听懂了。肖爷要验，验吧！”

万晴举家搬到沪城时，父母农村又不懂城里人的喜好，卖过风筝和鞋垫，都维持不了生计，最后还是去了许氏糖铺找了份差事。

世家大多喜养奇，陆啸就是了名的毒蛇好者，重金买一座庄园雇人养蛇，越毒的蛇纹越艳丽。

他见肖钰不在偷偷问：“姑娘，肖爷他不在府吗？”

他嗓音嘶哑，这几日把前半生的所有泪都用在了“要饭”上，顿顿吃糠菜，夜里裹着一床轻薄旧毯，上面依稀残留狗的气，辗转反侧难以睡。

他接过邵家递来的黑棉质衬衫和，温顺地了声：“谢谢您。”

之前被他连累的男仆换成了个手脚勤快的丫，新人府还没摸清楚规矩，也胆大些，悄声和他聊了几句。

许汐白能听来在自己谢后，邵家有些惊讶，语气也变得平和，自相矛盾地立在外面，终究还是将那句关切表述。

第4章 到我满意为止

许汐白一听有赠品，鼻酸涩了，默默端起气腾腾的面条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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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喂狗……你要验就验吧！”

许汐白心里默念，狗坏，人也坏，但肖钰比恶犬好了那么一。

肖钰狐疑：“我说的你真的听懂了？”

许汐白扑通跪，往肖钰的脚边爬了几寸，昂可怜兮兮地求着：“肖爷，随便你验！”

左耳包扎上纱布前，许汐白从镜中看了合涸的血痂，医生的技术湛，撕裂被理得严丝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