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01(2/2)

「没事了，煒煒，暂时没事了。」

「不关他们的事。」

刘煒的恐惧并未降低，他仍然与人偶维持安全距离。人偶没有视觉功能，刘煒所的位亦非监视笼罩范围。人偶转试图望向刘煒，些微的角度差使人偶更像以馀光窥视他。

「我……」

人偶的声音依旧呆版，却用从未使用的称呼呼唤刘煒。

「我冷静够久。」

夏日的夜，仍带着光，不至于昏暗到令人迷失方向。在大地传来哀鸣的那瞬，天光霎是消散，黑不屑蚕，以鲸吞之速盘据天幕，无垠无涯的玄一气取代习以为常的白，刘煒失去五对世界的觉察，犹如被关渊束手无策。

「我只是想知。」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冷静。」

「我要问。」

「……你如果是许泠，刚刚在许氏画廊时，你怎么不承认？不，你不可能是许泠，你为什么要装成许泠？」

「我对我的母亲以及兄毫无憎恨，我我的母亲，她是真正眷顾我的人。之于我的父亲……」

他在无意识间坐在地。许群卓曾在醉酒间向吴老闆脱抱怨许泠不祥、生来破财，如果人偶真的潜藏许泠灵魂，刘煒信了那番话！许泠不是人，不是平凡的灵魂，他是活生生的灾厄聚集！

人偶以毫无起伏的机声音自我对话，语句破碎而无法连贯，刘煒仅能从人称转换辨别这是场「对话」。

刘煒曾听过这样的声音，他不记得是在哪里、在何时听到，那声音像地底埋藏的数万隻螽斯收到暗示一齐鸣唱。那是属于大地的鼓动，是一危险来临的詔示。

他从未如此惶恐，当刘煒蜷缩躯打算尽可能防护自己免于受伤，人偶却未有一步动作，人偶陷弔诡地自问自答──

「因为我哥哥不希望我是许泠。」

人偶安稳在阶梯，没有一步动作。

「你想让他们跟你一样吗？」

「你当然可以问，但是……」

刘煒尽可能与人偶保持距离，他不认为人偶是许泠，他已经确认刘正雄的降灵仪式不可能成功！倘若仪式注定失败，人偶又为何要称呼自己是许泠？

「不，不是。」

对话戛然终止。鸣动与漆黑缓缓退去，光线刺空间，熟悉景映帘，知觉恢復，刘煒受黏腻而冰冷的溽覆盖每吋肌肤，他盯着坐在石梯的人偶，一动也不敢动。

刘煒浑颤抖，他睁大想釐清自己究竟仍在公寓外，还是被丢到了未知异次元？他无法从肤受除了冷意外的线索，无法从双看见除了黑外的彩，听觉系统能捕捉的亦只有那难以言表的大地躁动，他不晓得自己还能用什么方法判断现况。

人偶驀然缄默，接着一微弱但不至于忽视的奇妙声音自四面八方袭来。

「他们凭什么掌握他人生死？他们……」

更显诡异。

「许泠去了，我是妈妈，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