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亲人(4/5)

不了他才退了几步，苏茹忽然：

“老七，你留来，我有话问你。”

鬼厉一怔，停了脚步，但后宋大仁等人却是松了气，不怎么说，只要有人在师娘边，想来就不会现什么意外，当只听脚步声声，不多时，宋大仁等六人都已经退了守静堂。

守静堂，一时安静了来，只有燃烧的火焰吞噬着纸钱，不时发轻微的噼啪声音。

鬼厉默默站在原地，低不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苏茹叹了气，：“你师父这个人，向来是嘴心的。十年前那场变故，他一直耿耿于怀，虽然他没有开对我说，但我看得来，他心里其实是觉得很有些对不住你的。”

鬼厉圈一红，用力摇，急：“不是，是弟不肖，辜负师恩，是弟对不住师父……”话说到后面，已是哽咽了起来。

苏茹的嘴角轻轻颤抖了一，听到面前鬼厉略带哭音的话语，似乎她也被勾起了心底伤痛，只是她中虽然痛楚，却终究还是忍住，没有掉泪。她默默望着田不易的脸庞，幽幽：“在你师父心里，从来就没当你是一位赶门墙的弟，你明白吗？”

鬼厉垂低声：“是。”

苏茹：“既然如今你也认回了他这个师父，你且过去，给他烧些纸钱，权且当你尽了几分孝心，想必不易他也会兴的吧……”

鬼厉牙关咬，向着田不易遗跪了去，拜了三拜，中有泪，然后起走到了大锅旁，跪了去。铁锅中的火焰已经低了很多，想来是因为宋大仁等人都走了去，没有人添加纸钱的缘故。鬼厉向旁边看了一，只见不远堆放着好几叠厚厚的纸钱，都是没有开封的新品。

大竹峰上都是修中人，几百年只怕也用不上一回纸钱，这些东西想必都是宋大仁临时置办后事、去山购置上来的。想到此，鬼厉心中又是一酸，默默伸手拿过一叠，解了封条，将纸钱一一化作灰烬。

苏茹坐在田不易旁，默默地望着那起伏不定、翻不休的火焰，那火光倒映在铁锅旁的鬼厉脸上折忽明忽暗的光线。

她忽然开问：“你师父过世的时候，你就在他边吗？”

鬼厉微微一震，随后将转了过来，仍是跪在铁锅旁边，同时面对着苏茹，低声：“是。”

苏茹看着鬼厉，：“昨曰你昏厥之后，我替你治伤换药，却发现你重伤之，竟有一你师父独有的赤焰剑气，伤你经脉最重的，也是因为此故，这是怎么回事？”

鬼厉心猛然一，不知不觉手间微微汗，片刻之后，他低声：“弟这一次受伤，的确乃是师父的重手，可是……”

他说到这里，一时茫然，竟不知从何说起，那一夜变故陡生，曲折诡异，饶是他已经久历人间纷争动.，却也不禁是为之惊心动魄，更何况其中更有他一生最是敬之师殒命，更加是难以言述了。

苏茹哼了一声，凤目生威，冷然：“你给我从实来。”

鬼厉一时竟不敢与苏茹对视，低了，片刻之后，才徐徐说起，将那晚从自己回到草庙村废墟偶遇神秘人，一路追逐到河城外废弃义庄，一直到后来田不易亡故，缓缓向苏茹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