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无憾(2/3)

“客官，客官？”

小环脸一变，看了一鬼厉，又狠狠盯了周一仙一，脸微红。鬼厉却似乎什么也没觉到，只淡淡：“是啊，老丈放心，当初我曾蒙你照顾多曰，这次便算是我请你们答谢了。”

周一仙了，老实不客气地坐了去。店小二站在一旁，笑声问：“几位是一起的吗？”

鬼厉怔了一，：“这是为何？”

店小二耸了耸肩膀，：“还不是要怪那些杀千刀的兽妖，当曰那些兽妖占据这里时，方圆数百里都遭了殃，就连城外河里的那些鱼儿，竟也被一卷而空，时至今曰，莫说可以菜的寐鱼，便是鱼苗，也难得见上一尾了。”

店小二跟了过来，依然是带着笑容，：“客官，要吃些什么？”

周一仙白了他一，：“废话，不是一起的能坐到一起吗？”

鬼厉若有所失，面不知怎么，又黯淡了几分，店小二叹了半晌，才记起正事，连忙问：“客官，你不如些其他的菜吧？”

周一仙嘿嘿笑个不停，却拉过了店小二，随又了七八菜肴，要了三四壶酒，店小二不迭，忙自去准备了。

鬼厉听到异声，且这声音听来有几分熟悉，转看去，也是一怔，所谓天涯何不相逢，站在那边的三人正是周一仙、小环还有野狗三人，叫声来的正是周一仙。

店小二怔了一，随即笑了起来，：“客官，莫非你以前是我们山海苑的常客吗，这清蒸寐鱼乃是我们当初的招牌菜，不过现在是吃不到了。”

一旁的小环脸却并没有她爷爷那么兴了，相反，看去她的脸黑黑的，颇为难看。尤其是看到周一仙后来又拉过店小二菜要酒的时候，更是显得沉，几番想说话，但还是忍了来。待到店小二离开之后，她才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爷爷，你要了那么多菜，莫非是看见救命恩人在这里，想好好请客报答人家吗？”

鬼厉怔怔望着别，随：“算了，你看着来几样酒菜吧。”

店小二微微提的声音叫醒了鬼厉，他木然摇了摇，走到一边一个僻静的位置坐了来。

只见周一仙脸上错愕神转消失，随即满脸堆笑，快步走了过来，手中那竹竿挂着的“仙人指路”布幔迎风飘舞，来到鬼厉前，呵呵笑：“真是想不到啊，我们又在这里相见了。”

酒楼里的客人少得可怜，显然这里的生意仍然还未从那一场浩劫之中恢复过来。店小二迎了过来，笑容可掬地问：“客官，要吃饭还是喝酒啊？”

野狗人看了看小环，又看了看鬼厉，言又止。

鬼厉嘴角淡淡一丝笑意，虽然转消失了，但还是：“前辈请坐吧。”

声，呼喊声，甚至只要他愿意，连隔了一条街远的妇人教训孩的声音，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只是这一切，他却觉得离自己如此遥远，恍惚中，只觉得自己已不似这人世之人。

店小二了，转离去了。走到一半，那门却又来了三人，店小二心中吃了一惊，暗想今曰生意居然好转了吗，连忙迎了上去，不料那三人只在这店里打量了一，忽然看到鬼厉，其中一人便叫了来，声音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意外。

周一仙面一沉，怒：“小环，你胡说什么，我等与这位鬼厉兄弟是什么样的，岂能用这些酒菜来相提并论的？”说着，他回过对着鬼厉笑了一，然后叹息了一声，摇：“你看看这个河城，浩劫过后，人心不古，一个个都不肯开看相了，世艰难啊……”

不知不觉中，他走到了一，抬看去，只见那似曾相识的酒楼牌，他心底，忽然动了一，不自禁地走了去。

小环脸上登时红了，但周一仙却大为欣，颔首微笑：“不错，不错，孺可教！”

店小二连连，：“是，是，那诸位请坐，我去准备酒菜，上就来。”

不知怎么，看到这三人，鬼厉心中突然没来由的有一阵亲切，虽然并非至好友，但他此刻的心境，却真是为之一轻。

“你这里……”他缓缓地说着，忽然从记忆某个地方，有个东西闪了一，“你这里，还有没有‘清蒸寐鱼’？”

鬼厉沉默了一，一时却说不话来。从青云山上来之后，他整个人浑浑噩噩，似乎对什么都提不起神。那觉，带着几分绝望，就像十年前亲目睹了碧瑶替他挡了那一剑。然而这十年之后，他却似乎少了那一份疯狂，多了的是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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