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流星(2/2)

吶，父亲您究竟想我成为怎么样的人？

传说，死去的人都会化作天上的繁星，默默守护在世的后人。叶仰望无云夜幕上的星宿，徒劳无功地搜寻父亲的影。

「那就好。」

连我的过去也??

眶一，鼻一酸，叶狼狈地以手袖胡抹脸，掩饰窘态，角的馀光瞧到炫目的亮光在蓝黑的夜空划耀目的光之轨跡，一颗熄灭，另一颗亮起，接连不断，如雨落。

「呜??」

我曾以为自己已令父亲彻底失望，他却从没放弃过我??

樱雀跃地惊呼，随即闭上许愿。

在万籟俱寂的森林中，嵐离去前拋的话，在叶的耳畔縈绕不去。

「你只有两条路。像个窝废般放弃挣扎，自我了断。」嵐举起两手指，红瞳瞇成危险的弧度：「或是全力一拼。」

在星雨结束前，樱与叶两人在心中许各自的愿望。

嵐拉上风帽，往后一跃便溶于黑的夜之中，来去如风，着地无痕。他带来的消息宣告短暂的和平生活结束，前路风雨来，暗涌翻腾。

叶呆立原地，只有茫然地回望。

时也可以，用不着偷袭。」

叶不解地问：「樱市的人不是都向神樱许愿吗？」

「樱??」

叶径自蹲到樱的旁把人背起，斟酌用词地说：「若嵐大哥今天是为了传达父亲的死讯而来，那么可以请回了。」

嵐咬不放的态度令叶心底一沉，丧气话衝而，即使对方并不吃这一：「就像枫二哥踏碎我的心灵一样，连嵐大哥你也要夺去我难得的希望吗？」

叶总觉跟樱有特别的缘份，在樱树被捡到，辗转来到樱市，再遇上叫樱的人。

「自由而不受束缚，不到世界哪个角落亦能重新发。」樱娓娓来，笑容变得柔：「同时有着『我在远方为你的幸福祈祷』的意，是非常温柔的祝愿哦。」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的叶背着樱走在林间小径上，思绪转过纷的脑海。人跡罕至的迂回小路日久失修，路面凹凸不平，他走得很慢，步履尽量保持平稳，以免牵动樱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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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星雨！」

「现今会向神樱许愿的人屈指可数。」樱轻轻一笑，比平常稍低的声线略显落寞：「而且神樱也有没法实现的愿望哦。」

「抱歉，害你受伤。」叶低声歉，沉半晌后还是决定开：「你就不过问今天发生的事吗？」

嵐双手环，理所当然地说：「我们混这行从来也是不由己。」

「嗯，没事??」

叶警戒地盯着嵐看，通绷。

「这可不行。」

叶张着嘴半天，却一个字也说不来。

「今天只是给你一个警告，我们一次见面时便是敌人。洗好脖待宰，或是拾起武备战，好好想一吧。」

面对樱，他似乎更能放开心，畅所言。

「传闻樱之的店员曾多番离奇失踪，别太信任这个叫樱的傢伙，这是我最后的忠告。」

嵐突如其来的报给叶的心一记重击，令他一时三刻反应不来。

「父亲的死令首领之位悬空，引发争夺战。无论你意愿如何，各路覬覦权位的势力势必会找上你，局面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嵐笔直地凝视叶的睛，一字一句地说：「因为你是父亲的儿。」

「容易相信别人，同心泛滥，就跟父亲一模一样。」嵐受不了似的朝旁吐：「同样令我作呕。」

诚如他之前所说，叶狱之后便决心不再涉足黑帮的恩怨仇，他只想继续待在樱之，度过安稳的更生生活。

夜幕低垂，沉沉睡去的樱市只有零星民家亮的灯火，让行人得以欣赏满天璀璨的星海。

「人总会有难以啟齿的事??」樱放柔声线，就如包容一切的大海般豁达：「正如叶没有窥探我的秘密，如果叶不想说，我也不会刻意涉你的事。」

「没事??」樱勾起角轻声问：「叶才是??没事吗？」

无论如何，叶也想要确认父亲留给自己的讯息，他迟疑地开：「樱知蒲公英的语是什么吗？」

几不可闻的声从后传来，叶上回关心：「樱??还好吗？」

「我会等待你主动告诉我的那一天。」樱懒洋洋地把脸搁在叶的肩上，适时转移话题：「我们来聊别的吧。」

「没有足够的觉悟，什么也保护不了。无论是你，还是你边的人??」嵐看了樱一后加重语气：「都不能倖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