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弯腰,顺着谢生惠的手磕到地上,
的
泥地面重重敲击额
,整个
骨都在痛,脑袋里回盪着
大的碰撞声。
「升上二了,课业压力是不是很大?」谢生惠问。
阿虎低着,突然间一隻柔
的手掌
上后脑勺,试图将她往前压。她
意识施力反抗,却听妈妈哭喊
:「给我嗑
,跟他说对不起,说!」
阿虎摇摇,谢生惠继续问她生活上的状况。一来一回的谈话让她逐渐放开了
,慢慢地愈说愈多。
「你很开心,是吗?」谢生惠平静。
「你兴兴在外面鬼混的时侯,我可是每天都活在痛苦里啊。你知
那
觉吗?你什么都不知
,怎么有脸活得这么好?还敢想不来孝敬你爸,你爸可是因为你而丢了命。」谢生惠在她
后咆哮,「给他生
这
不孝女,我活着还有什么指望?你敢去那什么鬼的比赛,我就死给你看。」
「原来你活得这么开心啊。」谢生惠:「可惜你爸再也看不到了。」
「那个比赛……」她顿了顿,想到难得今天妈妈心这么好,也许正是说
的最佳时机。
谢生银像是没听到,起线香分给她们,「阿虎,来。」
拜完后两个大人简单聊了几句,不久后谢生银说要去公厕解手,留母女二人独
。
阿虎整张脸几乎要碰到地板,她闭上睛,面无表
,「对不起。」
墓碑的照片上,男人微笑着,静静地注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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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渐渐消失,阿虎得脸上很快便不带有任何绪,熟练地在爸爸坟前双膝跪
。
好啊,阿虎自嘲地想着,把她杀了,就不会有现在这些痛苦。而无论是妈妈、舅舅,甚至是柳咏诗,都不用再烦恼她的事,她再也不会变成谁的负担、拖累谁的脚步。
「我们主唱什么乐都会,超级厉害。她是小小隻的女生,可是她胆
很大,上次我们去表演的时候——」
「妈……」
乎意料的,谢生惠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依旧在听。一
希望在她心中
亮,兴致
地继续讲:「李
弹吉他,还有一个个
很差的鼓手、笨笨的键盘手,跟很会写歌的主唱。」
「对不起!」她大喊,在谢生惠的要求,一次又一次。谢生惠抓着她的
发不断往地板撞。阿虎顺从地蜷缩成一团,没有半
反抗,在撞击声与谢生惠尖叫的混
中,依稀听见谢生银从远
跑来的大喊。
「跪。」
「你夺走我的老公、我的家。你怎么不把我也剋死算了。」谢生惠开始哽咽,「你毁了我的人生,你毁了他的人生啊。」
「比赛的日期,是九月二十六号。」
阿虎笑容稍僵,稍稍收回来了一,仍然报以开朗的表
。「对啊。我觉得……反正我读书也读不好,弹琴的话,至少我心里喜
。」
爸爸的坟一直都维持得很乾净,光的墓碑前,线香
灰烬掉落,升起一缕若有似无的青烟。
「林彪,你害死你爸还不够,非得要这样折磨我才兴是不是?你这个讨债鬼,当初我就该把你掐死。」
这样,才对嘛。
「是贝斯,你知贝斯吗?跟吉他
得很像。」阿虎说:「我还跟李
和几个朋友组了乐团,我们要一起去比赛,第一名有二十万奖金喔。」
阿虎声音变小了,她不敢说是自己生日,也不敢说是爸爸忌日的那天,生怕的字
会刺激到谢生惠。
谢生惠对谢生银抱怨,「林彪都这么大了,你该让她回来跟我住。」
「大声!」
她开始笑,笑得角都微微弯起来,「对了,我前阵
学了乐
喔。」
「嗯。」
「什么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