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2/2)

在那里，厄洛斯和普绪克，同他们一样拥抱缠绕。

闻珏缓慢地眨了睛，“我想……你应该需要我。”

还没来得及细细摸，便被宁嘉青反握住了手，尔后十指相扣。

想再转向那边与宁嘉青面对面时，却心有余而力不足。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厄洛斯和普绪克的希腊神话，你相信故事的前半段，还是后半段？”

闻珏回吻他，“我很荣幸。”

“闻珏，我也你。”他的手抚过闻珏鬓角的发，吻在他的睑，“你这件事，是你教会我的第一件事。”

“你这样的动机是什么？”宁嘉青语调微沉，“心疼我，可怜我，还是——”

指指腹挲过手掌的薄茧，落在掌心那块的瘢痕。

宁嘉青一愣，握着他的手不自觉收。

闻珏伸手抚过他的脸颊，指腹沾上，目光变得温柔而悲伤，“因为我你，我不愿让你为难。”

“我这只巢寄生鸟，与其抱怨宿主鸟没有分给我全的。不如等待羽翼健丰满，飞回来替它的巢遮挡风雨。”

“我是过来人，明白寄托的重要。你需要我，我也会陪着你，走过这段最难熬的路。”

鼻尖在他颈间蹭了蹭，理所应当：“给你个表现的机会。”

受到对方的用力，闻珏忍着腰间的僵痛平躺过来。

“去年海峡通航后，我又去了一趟玛普工业区。我把自己想象成你，俯瞰这片荒芜的土地。我想如果是闻珏，会悲悯平等地每一个受苦的人。如果是闻珏都不能完成的事，那我来。如果是闻珏都不能拯救的人，换我来伸手。”

“你说错了。”宁嘉青轻呼一气，尾音有些哽咽：“不是你将要陪我走过这段路，恰恰相反，是你陪我走到了今天。”

“我你。”

宁嘉青的颌抵着他的肩膀，隔着睡衣布料，抚摸过背上的刺青，受颜料之遮住的疤痕。

嘴边的话戛然而止，宁嘉青一时愣住，前起伏，呼愈重。

借着窗外草坪传来的淡淡灯光，闻珏的视线细细描绘过他的五官廓，轻声说：“你在这个年纪，坐到如今的位置，难免不胜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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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好说，“嘉青，抱我。”

随着温的气洒在耳后肌肤，听见他问：“为什么又到我边来？”

安静片刻，闻珏薄翕动，“遇见你之后，我相信后半段，即使那是神话。”

闻珏失笑，他伸手握住腰间的温燥的手。

宁嘉青揽住他的腰，又再次抱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