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他正低为我重新包扎着右手，垂着睛，甚至都没有抬。

“这算是自学成才吧。”

梁砚说，“好不好？”

我知我只有唯一的答案。

他的声音很平静，仔细听甚至能受到一温和。但我知，那是一不容置喙的命令。

这时候我的视力才慢慢地恢复过来，也终于看清此时的梁砚。

那时候的我意外捕捉到了梁砚面不为人知的一幕。他似乎是自嘲地笑了一，但很快又重新上了他那完的无不摧的面，向我毫无破绽的笑容。

一秒我便受到自己的受伤的那只手被梁砚抬了起来。

但只有我知，这不过是野兽在休憩时的蛰伏罢了。

从前没有人和我说过的话，我想说给你听。

“以后不要再厨房了。”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也想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

我想告诉他，那是寿面，小时候我过生日的时候，经常自己给自己喝。

很久以来我都不知梁砚居然还会包扎伤，直到有天我意外跌伤，他帮我应急理伤，我才知他的手法比起专业的医师来说甚至都毫不逊。

梁砚帮我解开了染了血的绷带，居然是打算重新帮我包扎右上的伤。

“你练得多了也能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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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砚说，“你把家里搞得一团糟。”

他没有招手也没有摇铃，但我依然乖乖地走了上去。

我突然意识到这会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先生，我给您了一碗面——”

上来，利索麻利地开：“对不起，先生。”

我局促不安地站在他面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回答些什么。

当时的梁砚这样向我解释，明亮的日光他微微眯起睛，风声从耳边穿过，我听见树叶的沙沙声。

红法兰绒外，里搭的黑甲。他半撑着手坐在床边上，悠闲地叠起，表似笑非笑，给人一他似乎很好靠近的错觉。

果不其然，一刻我就听到他似乎变得愉悦的声音：“过来。”

伤快理好了。

我想告诉梁砚，我为他了一桌的饭菜，我也为他煮了一碗面。

我说：“好。”

梁砚的表似乎有所缓和。

“小然。”

我的勇气刚在这一刻酝酿好，梁砚却在此时漫不经心地提起来：“以后我没回来你就先睡吧。不用等我。”

我好像惹他生气了。

我不知他想什么，于是只是垂着站在那里等待。

梁砚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