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早知就继续躺在礁石上了，等死可比这样少遭罪。

她想不妥当的安抚方式，犹豫几秒，错失了最佳时间。

在生化过程中，从攀在树上到直立行走，以及更一步发展，人类表现了惊人的创造力和生命力，但也并不见得所有方面都值得称赞歌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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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明习不免想到了不久之前，对方用石刨了个的小坑，把鱼刺和残肢败叶一起推去，又用沙完完整整盖好，末了，双手合十，闭上睛嘀咕了句什么。

许明习怀里沉甸甸的，女孩的小不安分翘了翘，蹭过她的手指，将微凉的温度传递过来，清晰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着的。

那时她还觉得对方充满孩气，天真得像是在玩过家家，原来是为了陌生人的安全。

脚底的沙有些粝，走了这么一会儿就有些微微作痛，明早起来大概会红。

好在人鱼很快就从低落绪中脱离来，话虽然不如午那样密集，却也好歹活泼不少，哪怕没听众的回应，也能锲而不舍说去。

这样胡思想着，许明习抱着人鱼走了很一段距离。

许明习意识松了气，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因为一条鱼而挂心时，又到有些荒唐和不可思议。

人鱼的发又到了她的脸上，的，想拨开。

许明习绪匮乏得厉害，质却未曾短缺，这样受罪的时刻几乎没有遇到过，因此，她贴合实际产生了一对不久前同意人鱼去往渔村这件事的懊悔。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发问的好时机，何况她还保持着哑状态，不能让对方误以为人类都是神医，可以短时间从一个哑变成能说会。

夕，海浪，沙滩，经常现在诗里的元素，此刻拼凑着形成一格外绚烂的风景，加上人鱼梦幻的蓝发，使得一切蒙上不真切的浪漫彩，让人有些怀疑，这究竟是梦里还是现实。

玻璃不会腐烂，会伤害到无辜的路人。”

人鱼看着纤细羸弱，抱起来却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仿佛压缩饼，只是积小了而已，总的质量是没有改变的。

许明习闷闷地想着。

许明习想到了对方消失的鱼尾，那条铺满光溢彩鳞片的尾看起来格外华丽优雅，比价值百万的宝石还要璀璨夺目，让人忘记呼，目不转睛。

这么多年来，她仅有的少数休息时间里，都会用来放空大脑，任其自动咕噜噜冒一连串没有营养且天行空的想法，以此获得心灵的洗涤和沉寂。

她其实有好奇，人鱼是怎么到的这件事，毕竟对方看起来不聋不哑，能吃能走，很是健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