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在一片漆黑之中忽然醒来，只有还在循环播放着监控视频的电脑发微弱的光芒，照亮在松田阵平前，提醒着他现实的一切。

电话那边的萩原研二愣了几秒，随后又笑了一声：

但是接来呢？

松田阵平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真的居然会有喊那句话的机会来，喊那句话的时候他的大脑都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却已经意识地吼了来。

他在梦里预演了这样的场景无数次，发的声音撕心裂肺，他想要去救萩原研二，他了那么多这样的梦境，可其实他向来都不知，在梦里，他是否有成功救过萩原研二。

松田阵平听了，但从来不照，空闲时间的力仍然会死磕在那天的爆炸案里。

“好嘛，以前可都是我向小阵平开玩笑的，这次小阵平反而举一反三的向我说起玩笑话来了。不过这一次可是吓不到我的，我还是知炸弹的倒计时已经暂停了的哦。而且就算是正常的倒计时时间，也还有半个小时，我拆弹虽然没有小阵平那样快，但是这个时间肯定还是来得及的。”

偶尔也会有疲惫极了实在是撑不住了的时候，他会倒趴在还在一遍遍回放那天监控的电脑前，沉沉地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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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松田阵平总会梦见萩原研二，梦里的萩原研二有时就站在他的对面，像过往二十多年一样朝松田阵平展笑容，萩原研二会微微弯起睛，拖着语调唤着他的名字：“小阵平~”，一如幼时那样腻人。

松田阵平在梦里无数次重演过这样的场景，每一次在梦里，每一次在爆炸之前，松田阵平都会向萩原研二嘶吼那一声“快逃”。

就像现实之中他们隔着一条生死之间的鸿沟一样。

往往在吼那句话后，松田阵平总想要些什么，可他却又会在这时蓦然惊醒。

他们两人之间明明隔得很近，只隔了凹凸不平地面上的一条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裂痕，可每当松田阵平想要靠近萩原研二，那条裂痕却突然变成了大的沟壑，松田阵平怎么也跨不过去——

于是松田阵平也只是用手抹了一脸，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而后继续盯着那已经被他盯不的监控视频。

查监控、找线索查到半夜里，那些天来他的白总是布满着红血丝，连机动组和刑事的同事都有些看不去了，劝他还是要好好休息。

松田阵平想，接来的话，梦境又要结束了吧，他又要回到现实了吧——说不准还回不去了，他也已经死了。

但梦里的萩原研二有时会离他很远，他站在楼之上，而松田阵平站在楼，站位的置与萩原研二死亡的那一日一模一样。

可是“梦境”却意外的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