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2)

心像被谁狠狠攥了一把，我连忙垂目光，又弯了弯腰，才逃一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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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裂开的心再不会痛，再不会夜不能寐。

我回屋在外加了一件棉背心，了帽，又翻一条灰扑扑的脖把自个一圈圈裹得严严实实，就剩两鼻孔两在外。

令人绝望的裂帛声有如一把尖利的刀，从腔直刺而，贯穿心肺。

走回小院的路上遇见了同屋的熟人，我冲他们一笑算是打了招呼，他们看我的神却跟见了鬼似的，连刘事也吃惊得说不话来，眯打量我许久，还背手围着我转了两圈，我这才了解到，我竟是第一个全须全尾、毫发无伤从后山回来的人。

被外刺骨的寒风一扑，四肢发僵，我连脑也浑浑噩噩起来。茫然地抬望天，鹅大雪飘飘洒洒，随风散落在这冰冷的天地间。

第4章 祭奠

我自然不敢推辞，立保证好好，然后就趁机向刘事讨了山的令牌。他终于把手山芋抛了去，心大悦，自然也大方，没有多问就同意了。

我不敢再想，捂住跌跌撞撞，有不过气。

不知这世上有没有一筛，能将埋于心的记忆找来，筛除所有不堪回顾的苦痛、苦思、苦离别，仅留不忍忘怀的相知、相许、两心相悦。

那个会站在我旁低浅笑的男人，已经被我害死了。

去收拾。桌上的粥用光了，酱瓜菜动了两筷，笋丝去了大半。我一一记在心中，将碗筷收盒中，向东方不败行过礼后，我倒退离去，就要退室时，我壮着胆抬一看，正巧撞上一双黑漆漆的眸，没有一丝温，冰冷如寒铁。

提着盒回到小院，一路上风雪凄迷，冻得我整个人抖得跟发了羊癫疯似的。我今日不用活，只需傍晚再去后山送一次饭就行。重活一世后从没有歇过一日，我十分珍惜这半日清闲，即便天气不好，我也打算一趟黑木崖，买东西。

在屋里坐了大半个时辰，见雪小了不少，我揣好了令牌，把手戳袖筒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了黑木崖。

我忽然意识到，石室里的那人只是那天第一的神教教主，并不是我记忆里的东方。

“你小不错，”最后刘事拍拍我的肩，“以后这差事就给你了。”

我山没什么事，主要是想散散心，顺打听打听江湖上有什么风草动没有，再者给自己添几件冬衣。我刚刚翻了翻自个那包袱，还真攒了不少钱，以前这些都落别人袋里了，这回我决定先顾着我自己。

好像又回到了那天，他毫无声息地倒在血泊里，我挣扎着爬到他边去，可指尖刚刚及他的衣角，他的尸就被任我行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