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2/2)

“东方。”我用力把他抱住。

他了睛，低靠在我怀里，还有睡意：“嗯……”

疼。

，看不清脸。

震惊过后是一难以言说的复杂心，又重回过去了么？又…又活了？环顾四周，的确是曾经与东方安度晚年的那个园，那么熟悉，我不会认错，我又回到这里了。

他的睛仿佛一方的湖，安静，清冽，让我的心也跟着慢慢平静来。

可是，究竟回到哪一年？我呆呆看着自己能活动的那只手，又有一古怪的觉漫上心，这只手也显得太年轻了，我想我不会记错，和东方在外游历回来，园才开始动工，那时我与东方都快六十岁了，早已是两个满脸皱纹的小老了。

怔怔地瞪着床帐，一个诡异的念让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怀里的人被我突然的动作得倒了一冷气，立从浅眠中醒来。那人撑起胳膊，抬起了，他有些疑惑地看着我，轻轻地叫了一声：“莲弟？”

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心里太了，仿佛为了确认他是否真实存在，我伸抖得不成样的手，小心翼翼地碰他的脸，东方微微侧了侧，我的掌心便贴上了他冰凉的脸颊。他没有再动，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看到他覆着厚厚脂粉的脸，慢慢睁大了。

我是赤的，壮年轻的膛，没有松弛的肤，也没有白的发，我又回到了力壮的年岁。愕然了一会儿，我掐了自己一把。

东方也不自然地僵了一，似乎有不习惯这样的拥抱。但我不这些，我心里已经酸涩得受不了了。他好瘦，我终于确切地意识到他不是什么都未经历，被我呵护了一生的东方，而是被我囚禁起来，在孤独的岁月里折磨了一生的东方。

手臂不由越收越，想要牢牢地抓这个人。东方温顺至极地任我抱着，踌躇犹豫了很久，才缓缓低垂了，带着不安与忐忑轻轻靠在了我肩，见我没有推开他，反而将他抱得更，他才小心翼翼抬起手臂，回抱住我：“莲弟……你噩梦了么？”

我又回到了前世么，又或者那个今生才是一场漫的梦？

脑里成了一团浆糊，全混了。

有东方的地方，就是我杨莲亭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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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我去探究，我全都僵住了。

是梦也不要，无论是什么梦，无论我来到了怎样的地方。

无法得到答案，我只能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一眨不眨。

东方里的困惑渐渐化成了担忧：“莲弟……你怎么了？”

“东方……”声音颤抖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