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2/2)

孩对他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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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面前的“人”变成了一个孩，和他幼时一模一样的孩。

澹台莲州看着他，说：“我从没恨过你。”

从一开始，昆仑要培养他皿的时候开始，他就是一虚无的空壳。

岑云谏弯腰，跪了去，与这孩平齐，才能看见对方的睛。

他来到了混沌之，没有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光与暗合在一起。

从一开始，他的心中就什么都不存在。

他不自己的伤，抓住了澹台莲州的手，望过去，问：“我让你这样也杀我一次以后，你还恨我吗？”

桃木剑的另一端正握在澹台莲州的手中。

“你打从心底觉得昆仑之于凡人就如同妖之于凡人。”

心淌着汩汩鲜血，他微受颌，犹如轻轻低了，对澹台莲州说：“对不起。”

既是仙也是的他自己。

澹台莲州反问他：“对不起？什么对不起？”

“仙是什么？是什么？其实你早就分不两者的区别了。”

另外两个幻影不知何时都消失不见了，又或像是烟消云散，又或是从一开始就只有一个人。

迷雾散开。

岑云谏眨了，忽地觉脸颊一，原是落了一颗泪。

孩问：“哥哥，你知小莲州在哪吗？我找不到他了。”

“澹台莲州，对不起。”

“我与你一样，我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修真者又如何，凡人又如何，在天地之，我也很渺小。”

岑云谏握住这只小手，冰凉凉的，没有温度。

孩对他说：“斩妖除是他们加给你的梦想，你最希望的真的是拯救苍生吗？岑云谏，你是如此的冷血无。别说是凡人了。就算是整个修真界，就算是其他修者，就算是昆仑同门，你都不在意，不是吗？你可以为了达到你的目标而不择手段。”

“杀你的时候我只当你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凡人，后来我又觉得你是有用的，我才觉得不应当杀了你。无论你是谁，无论怎样，我都不应当杀你。”

岑云谏一字一顿地说：“对不起，我杀了你。”

话音落的一瞬间，他周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即洇染开来。

这双睛里什么都没有，黑的，有如两个渊，可以将一切都吞噬去，没有视线，自然也无法看向任何一。

岑云谏微微一笑，把木剑一寸一寸地从心来。

他们要他无心的人偶，却一一滴给他装满了骄傲自大。

“天并不在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