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4)

的举动有些蹊跷！”陈万敌冷声：“会不会是有诈？”

“有诈？”

“不错！”陈万敌：“昨夜贼人死伤虽然不少，但在不过是些乌合之众，并未伤元气，怎么会这么容易就退了？别忘了，这次贼人势凶猛，又有句丽和倭人的外援，只怕刘总一时半会也不多少人手来，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放过我们？”

众人都是久经行伍之人，立刻也回过味来。柳安思忖了片刻，目光转到了王文佐上：“文佐，万敌所言也颇有理，若是贼人伪作退去，我军退兵后再来个回枪，那当如何应对？”

“回枪可能不大！”王文佐摇了摇：“贼人有数千之众，往返奔波百里，不用打就先累死了。倒是有可能留一贼将，领数十敢死之众伏于山间，乘夜行侥幸之事，这倒是不可不防！”

“文佐所言甚是，那可有防备之策？”

“天黑兵，难辨敌我，若是预先约好令，严加防备，便不怕贼人夜袭！”

“嗯，那以何为令呢？”

王文佐犹豫了一，一旁的沈法僧：“不如便以薛衡的《昔昔盐》为令如何？各队各用其中一句，自然不会用错，想必百济贼也不会知晓上国之文采风！”

“此法甚好！”

“法僧此法甚妙，果然不愧是大家弟！”

沈法僧此言一，众人皆齐声赞好。原来他中的薛衡乃是前朝诗人，此人河东薛氏，天资早慧，少年便文名大著，与卢思、李德林齐名，为天秘书，世人皆视为文章宗师，尤善五言，每有作品，便是敌国的南陈上也无不哦，这首《昔昔盐》更是传后世的名作。

柳安、沈法僧等人虽然都是自士家，也无不知晓。而百济的上层虽然也有学习汉学，但一般都是《汉书》、《左传》这些经史之学或者佛经，对于近世中国的诗歌却所知甚少，无需担心被对方破解。唯有王文佐不知所云，站在那儿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接。幸好众人也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便依照昔昔盐前后循序，每队分到两句，以为各队的令，以为夜里辨析敌我之用。

昔昔盐垂柳覆金堤，蘼芜叶复齐。

溢芙蓉沼，飞桃李蹊。

采桑秦氏女，织锦窦家妻。

关山别，风月守空闺。

恒敛千金笑，垂双玉啼。

盘龙随镜隐，彩凤逐帷低。

飞魂同夜鹊，倦寝忆晨。

暗牖悬蛛网，空梁落燕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