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3/4)

堡，署在多面堡的弩炮可以对壕与外壕间的空地形成致命的侧。当百济人越过外壕之后，便拥挤在壕与外壕之间的狭窄空地中，仿佛一群锅上的蚂蚁，没有人注意到多面堡侧面的几个孔被打开了。

砰！

随着一声闷响，弩臂有力的敲打着蒙了的支架，袁飞用力转动手柄，给弩炮上弦，即使隔着厚实的木墙，他也能听得到那一阵凄厉的惨叫，沉重的短标击穿盾牌和盔甲，将人串钉在地上，百济人相互拥挤，推搡，企图逃心设置的陷阱，但只有极少数能够成功，更多的人被挤落壕沟，被竹签和尖木桩刺穿双，然后被同伴践踏，生命的顽在这里变成了一折磨，尸传的隐约，让人不寒而栗。

沙咤相如的脸铁青，他也能清楚的看到百济人正在向后溃退，即使将领已经斩杀了几个溃兵，但也无法阻止——显然，那些家伙已经被吓疯了，这样的人不但不能打仗，反而会传染恐惧，百害而无一利。

“既然他们不够勇敢，那我就只好帮他们一把！”沙咤相如的声音已经嘶哑了：“让骑兵上前，把那些吓破胆的废掉！”

鼓声响起，一直隐藏在树丛中的百济人骑队终于现了，就好像乌鸦不祥的羽翼，他们掠过战场，熟练的收割生命——不过目标不是唐人而是自己的同胞。溃兵们发哀嚎、诅咒和号哭，转过再次向营寨发起绝望的冲击，但这不过是徒劳——绝大分人甚至还没冲过外壕就散开了，他们丢武，向不远的密林逃去，唐军甚至懒得对这些逃兵击。

百济人的第一次攻结束的比预想的早的多——从号角声响起算才不到一个半时辰，至少有一千百济人丧命，受伤、逃散的至少是这个人数的两倍，乌鸦在战场上空盘旋，发呱呱的叫声，比起两边的人群，它们才是最幸福的。

“五郎！我有一个想法！”王文佐走望楼：“可以削弱不少百济人的战力！”

“那太好了，快说！”柳安了兴奋的目光。

“派使者，告诉百济人停战半个时辰，好让双方打扫战场，抬走尸和伤员，期间不允许互相攻击！”

柳安不解的神，旋即了会意的笑容：“我明白了，三郎你是想把敌人引诱过来然后用弩炮杀吗？这真是个不错的计策……”“不，不，不！这不是诡计，是真的！”

“真的？”柳安愣住了：“三郎，你不是开玩笑吧？战场上都是他们的人，这不是让那些百济狗占便宜了？”

“在他们收拾伤员的时候，我们可以把去的箭矢和投矛捡回来，还能把壕沟里的尸丢去！”王文佐笑：“而且抬回去的伤员并不能增加敌人的力量，反而需要人来照料，和尸臭也能打击士气！”

“不错！”柳安笑了起来，旋即又皱起了眉：“那如果百济人拒绝呢？”

“那我们也没有任何损失，再说了，百济人的将军又怎么能够拒绝收容己方伤员和尸呢？”

“这倒是，三郎你总是这样，给一个无法拒绝的建议！”柳安捋了捋颔的胡须：“那派谁去呢？”

王文佐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扫过旁人，最后停留在桑丘的上：“桑丘，对，就是你，过来！”

锋利的剃刀刮过，一撮撮碎发落，青渗渗的，王文佐站在一旁，满意的了：“很好，桑丘，想不到你还蛮有佛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