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3/4)

“这个谁知，我又不是菩萨！”黑齿常之苦笑：“不过这么搞去，肯定很难看，最后很可能刀兵相见！”

帐篷里陷了沉默之中，两人都意识到这个话题再持续去有些危险了。片刻后，沙咤相如站起来：“就这样吧，东门这边就给你了！”

泗沘城，都护府。

“都护在楼上等您！”

“是！”

王文佐登上螺旋楼梯，脚心打磨过涂漆橡木地板好像镜，映照自己的样——圆领短袍、黑纱幞、修整整齐的短须、腰间带上悬挂的佩刀，这都给他一错觉——这里不是在异国他乡的战场，而是在安、在洛、在扬州的某贵人宅邸。

“卑职拜见将军！”

“三郎来了，坐说话吧！”

与王文佐相同，此时的刘仁愿此时的穿着与其说是一位将军召见属，不如说是一位慈祥的辈在接见一个熟悉的晚辈，他指了指几案旁的一个锦墩，示意其坐：“城外的贼军有什么动向？”

“从旗号看应该是换了一拨人，原先的那些贼军被替换去了！”

“嗯！这倒也不奇怪，只可惜城中只有万人，浪费了这么好的机会！”刘仁愿叹了气，给王文佐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三郎，你觉得的形势如何？”

“属官职卑微，岂敢妄言！”

“呵呵！”刘仁愿笑了起来：“只有你我二人，又有什么好怕的，尽直言！”

“自保有余，取不足！”

“到底是年轻人呀！”刘仁愿笑：“比起我这老朽来，心气还是多了！”说到这里，刘仁愿走到窗旁，猛地推开，夹杂着雪的寒风了来，自透骨髓，王文佐顿时打了个哆嗦。

“好大的一场大雪呀！”刘仁愿转过来，背对着呼啸的窗外：“这百济果然是苦寒之地，现在才不过十月，已经是漫天飞雪了，若是在安，还真是秋气，五陵少年登游乐之时呀！”

“将军说的是，正所谓胡天八月即飞雪，千树万树梨开，百济这苦寒之地怎么能和锦绣安比！”

“好一个胡天八月即飞雪，千树万树梨开！”刘仁愿睛一亮，拊掌赞：“想不到三郎还能着诗，果然是世家，好，好！”

王文佐方才顺接上，这才想起来自己这首诗的作者恐怕还没世，赶忙谦谢了几句，问：“将军，这雪难对我们不是好事吗？可为何方才您好像有些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