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3)

“这事儿你可千万别写啊。”讲完秘密，阮氏憋闷心的那气终于舒坦了，拿起筷边夹菜边又叮嘱了一番，“陛都不能拿他怎么样，你若将此事掰扯开，不仅不能让他把收的贿赂还回去，还引火烧。”

那她就更得知了！焦侃云立即放碗，伸三指，“女儿发誓，绝对不外传，否则收笔回家，随您寻人相看待嫁。”

当焦昌鹤意识到事态严重的时候，焦侃云已经成为金玉堂客众们传封的辛朝第一说书人了。

“何况，老侯爷当初执意要娶历皇商家女司若锦，军财相结可是一个不察，便能颠倒皇权的事，这则姻亲本就让陛不，老侯爷还在世时，陛便释收过他手中忠勇营的兵权，甚至不惜用各方法削弱了他的财权。

“再说了，既然知他不是什么好人，找找他旁的弊病说来，让老百姓们娱之，唾弃之，避而远之，也算为国锄了。女儿有时还同太串通拉人，桩桩件件恰到好，哪回不知分寸了？又有哪回暴.份，影响阿爹了？”

这番话，才说服焦侃云几分。

但焦侃云为詹事府丞，手有心腹书吏，有时借太名义查一查三司档案便能收获颇丰；太也是嘴上没个把门的人，两小无猜一旦聊开，多的是素材；更莫说她最拿手参与的会歌宴，同好的闺秀们打听打听宅趣事，便能通晓各府家主又有什么新病。

阮氏，“忠勇侯府说是翻修，实际墙围帷，正偷偷理着数十万两赃银！数十万啊！也许待他翻修完毕后，墙上、地底，都是镶金藏银的赃气了。”

“还哪里来得及？！北境是陛心之患，自灭西匪以后，朝廷武将锐减，陛苦武将久矣，他小小年纪回领军，竟一路杀敌营直擒首脑，这消息一传回京城，侯府的门槛都被踏烂了！什么拜帖、邀贴、媒人贴！守府的事都赚了不少！

“侯府看着荣耀，实则无兵无财多年，直到两人和离，两年前老侯爷又突然去世，虞斯被指派前往北境打仗，这才从陛手中要回了忠勇营的兵权，如今一朝扬眉吐气，可不得回一回血么？虞斯这一步，叫富贵险中求。”

绰绰是焦侃云的名，凡事得心应手，游刃有余，自可余量无边，且又携自在舒缓之意，可映照侃山侃侃云，更添悠哉貌。

焦侃云就不一样了，支棱个摊，挑挑拣拣，讲给全城的人听。

别说是大张旗鼓地翻修侯府了，就算扩建到大街上去又能拿他怎么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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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焦侃云微讶。

“绰绰，你爹娘我们不怎么沾手污秽之事，害得你也没个准儿。”阮氏轻飘飘落一句，“这世上，大分有钱人，都不会嫌钱多的。”

“虞斯的母亲历皇商，本来早都与老侯爷和离分了家，居于樊京偏隅，竟也不堪贵妇们登门频频打扰，前儿个都被烦得回历了。你说，给虞斯送钱，用等得到他回京么？”

焦侃云仍是觉得不对劲，“历皇商不缺钱，老侯爷也不缺，虞斯更不会缺，怎么会在这个当受贿呢？”

阮氏意味地摇摇，“你可天真，这事儿，还真没法无关要，或许那虞侯爷要遗臭万年。”

一众丫鬟们摆好了饭菜，焦侃云讨好似的拉着阮氏座，接过季嬷盛的汤，又又喂地送到阮氏嘴边，“好阿娘，你说吧，反正近日我也去不成金玉堂了，等我写来，再讲来，这事儿或许已经无关要了。”

她发这样的誓，倒是可信，阮氏便松了些，又不放心地问她，“你既然不外传，这么想晓得什么？”

一个人知的秘密太多，憋得久了总要憋坏。焦昌鹤倒也不往外说，全当乐说给自家娘听。阮氏也憋不住，便全当八卦讲给焦侃云听。

阮氏想了想，“也是。”于是左右张望一番，放碗筷，挥手示意所有仆侍都去，“你爹也只是与我说了个大概，糊地说此事乃是陛遣人调查发现的。”

她倒也不是不晓得阮氏所言，只是一时抿不虞斯的为人，不好判断。

“您是说，他收受大笔贿赂？还被陛知了？”焦侃云抿了一丝诡异，“刚回樊京不过半日，哪里来得及？再说了，若真收受贿赂，不知低调，居然大张旗鼓地翻修侯府？”

发这么毒的誓？阮氏知她对成亲一事向来是讲究随缘，最不喜与人相看，更难以安分在家待嫁。

这也直接导致，很多人都喜和他结，官场上一旦结了，就要拉去喝酒，喝多了，就要敞开心扉说说亮话，这亮话一说，就要抖落好些秘密。

是啊，如今他风正盛，是大功臣，就算心里清楚知陛已派人调查到他私收贿赂，也无须害怕，因为陛拿他没办法。这个当，何止是合适收钱，简直就是天赐良机。

“八卦岂有不听之理？

自从焦昌鹤猜到她在外说书，搞得满城风雨，那是严令禁止阮氏再把这些事说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