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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北阖，所有人都猜测，他是始终弃了。这些事本就少人知，而今他凯旋而归，便又埋没在功绩里了。”

第9章 立刻揭发忠勇侯！

焦侃云愈看愈惊火，忠勇侯虞斯竟还滥杀无辜，孝嫖.娼？真是要讲公法便犯贪污大案，要说私德就行始终弃！原来登堂室施不轨还不是他最可恶的地方。这白纸黑字上的桩桩件件，分明写着此人由表及里，除了战功便一无是。

她又通读了一遍，亲瞧见他于孝期去青.楼的人证竟还不止一个，“他去青楼作甚？”

风来据实回答：“一整夜了七八名姑娘。姑娘们都说是去藉他的丧父之痛。”

焦侃云讥讽：“好得很，痛彻心扉倒是搞不垮他如此旺盛的力！嫖就是嫖，还借丧父之痛？满胡言，龌龊至极。”

风来正气凛然，“可不是么！”

焦侃云又问：“忠勇营的十余人是什么况？”

风来从袖中拿一份文书，“这是被忠勇侯遣营的士兵所述供，里面详细写了忠勇侯再次执掌军营后，排除异己的全过程。

“陛当初释收兵权，本就是为了防止老侯爷拥兵自重，虞斯接手后，却担忧士兵不能效忠他一人，很快便借以犯上杀了十余人，只为杀儆猴，遣散大批旧兵，复又招新。若非被陛派往北境打了胜仗，他此举便是囤养心腹，居心叵测。”

就算打了胜仗，也不可掉以轻心，焦侃云思索须臾，“可能找到北境时，随侍于他侧的那名女？”

风来沉：“如今忠勇营都是他的心腹，要打探此人踪迹，只怕不容易。但他旁跟了一名女，是连营外士兵都看到过的。若要打探，吾的手法，可能会有极端。”

焦侃云摆手说算了，“她若非自己现，便极有可能不愿再提起前尘恩怨，莫去扰人清净了。侯府你亲自去看了吗？贪赃藏银可属实？”

风来，“饶是巡防森严，也教我钻到了空，只要不是虞斯本人阻扰，以吾的轻功，去一窥不成问题。确实瞧见工匠们将后.池塘的尽数，塘大的窝里乌压压全是人，吾换装蒙混，乘人不备，凿开了一隅，看见了黄金。”

说着，他又从怀里摸了摸，“吾还拿了一块，想着当罪证用。”

焦侃云接过来仔细观察，“这贼倒是会藏，就算来年被抄了家，任谁能想到赃银藏在池塘？他的母亲历皇商，这块金上并未刻有司家印记，也并非官银，家中藏有不白之银，已是贪污铁证。你得很好。”

风来笑着松了气，“那咱们这就去禀报太吧！”

“三更天了，阿玉约我明日与他府上相聚，你随我一起便是。”焦侃云将有风来字迹的文书放在火上烤透。

豆大的烛火将薄纸一个窟窿，橘的火不断吃咬着边沿，慢慢扩散，终于吞噬了独属于黑夜的隐秘。

人命比纸薄，危险似星火，也许隐秘的，不止于此。

楼玉想听新话本，她却觉得，这些都不如忠勇侯的事迹好听，于是挑灯夜战，写了新的公文。

虽然楼思晏的份尚未清晰，但已然确定侯府是一潭火，绝不能嫁，除却政务不能言明，其余能昭显他私德有亏之事，应立即揭发。

夜雨连绵至天明，连檐上青苔都格外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