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3)

将殿留在房中的所有丹青墨宝都拿给我看看？”

只见虞斯思考了不过弹指间，略微抬，声唤了句，“阿离，去拿来。”

焦侃云眉心一蹙，掀起帘扫视一圈，房中没有旁人，她只听见屋瓦间有一声清脆的碰撞，门就多了一个人。

方才红齿白的少年就是阿离，此刻他抱着一堆字画走来，放到两人面前的桌上，努努嘴，“都在这了。”

虞斯乜他，低叱：“差没把房掀了，轻功退步成这样，回去等着挨收拾吧。”

阿离气愤，“又挨收拾，又挨！你这个铁石心的男人！怪不得他们说你在尾宴上相亲，却被人满地找借拒绝！”

焦侃云：“……”

虞斯许是没想到他突然这茬，还刚好撞上当事人在场，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迅速瞄了一侧，见她神无常，才咬牙切齿地对阿离说：“你给我去，再多说一个字我把你的嘴撕烂。”

阿离哼声离去。

焦侃云默默喝了一茶，蹦一句：“侯爷的治之法还真是严苛。”

“我若治不严，哪来的铁血军功。”虞斯轻咳一声，算是揭过了方才的尴尬，指了指桌上，“你看看吧。”

楼玉喜好风雅，素日里书画甚多，但总因不满意成品，几日后又付之一炬，如今桌上留存的，也不过七八幅丹青了。焦侃云逐一看过，摇：“没有我要找的那幅。”她也不确定，是被楼玉自己烧了，还是被他收密室珍藏了。

“你要找哪一幅？”虞斯沉眸凝视着她：“或者，你若记得画中大致容，可否复刻来？他的密室已被我找到，搜遍整间，并无其余珍藏了。”

那许是烧掉了。焦侃云并不回答，转而言之，“殿丧命之，可有令人疑惑的细枝末节吗？我与他有些默契，或许带我去看看，能找到些被忽视的线索。”

虞斯抱臂，“你可知圣上御令，不许与此案无关者靠近办案重地。”

焦侃云直视他，“我知。但我也知，你一定会带我去的。”

虞斯掀起角一哂，“哦？为何？”

焦侃云定：“你绝不会放过任何能找寻蛛丝迹的机会。”

虞斯起，“跟我来。”

距离太府后百余步，一棵傍柳树旁，有数名军差站岗围驻，除了直起直落地搬运过阿玉的遗，周遭未动分毫。

焦侃云盯着地上那一滩血迹半晌，只看到，血边，连一半都不曾写完的颤颤歪歪的“救”字。自而上书，用笔顺序倒错，是他们两人幼时常犯的反写习惯，为此太傅罚过他们数次。她的眶倏然泛红。

虞斯在她旁说：“如你所见，除了这半个字，别无细节了。此字笔画反写，我推敲后才知是一个‘救’字。反写，有什么说法吗？”

焦侃云摇，“只是幼时我误教他的，他见我这么写，便学了去，每回被太傅看见，两人便齐齐挨罚了。”

虞斯侧目看她，“你们后来写这个字，也是这样反写的？”

焦侃云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