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3/3)

她的义务。

姬萦放着少年不，在车里四翻找。一边将还能吃的碎糕嘴里，品尝着久违的陌生甜，一边将车里还能用的东西搜放到一起。

最后，她撕车帘，将用得着的东西包裹起来，快快活活地带回了小木屋。

回到木屋，她重新整理回收来的那些宝贝，有净的少年衣裳，她立即将上那破破烂烂的换了；几支笔几个净的册——除了写正字以外姬萦暂时没想到用法。

在那几本还没动笔的册面，有一本已经书写了大半。

姬萦盘坐在地上，翻开这本书的第一页。

一开始，记录着少年一路西行的所见所闻。有一分的山之怡，但更多的，是各州所见百姓的哀苦。比起迤逦绮丽的风景，民生的焦苦更震撼着他的心。

在墨迹半的最后一页，少年写：

“……民勤而寒，一独又何堪？”

在那端正瘦劲的笔迹中，姬萦窥见了少年一丝压抑的痛苦。

她心中已经决定见死不救的天秤，渐渐又倾了回来。

少年虽是贵族，但好像还保有一份良知。

她若是睁睁看着他死，反倒成了令人不齿的坏人。

姬萦犹豫片刻，重返车坠落的崖。不过一炷香工夫，破裂的车还在原，少年也依旧在车里，只是呼似乎更加微弱了。

“我尽力而为，死了可别怪我。”

她背起少年，转往木屋方向走去。

……

暗的地牢小，几鲜红的蜡烛正在摇曳火光。

李拥沉着脸走在渗着的石地面，目不斜视地踩着牢房里伸求救的一只手踏过坑。

“如何，他改了吗？”

一路趋步跟随的小太监连忙：“回公公，他还是没改。”

李拥发意味不明的一声冷哼。

转过小的拐角，他大步踏一间牢房。

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仄幽暗的空间里，江无源奄奄一息挂在行刑架上，鬓边发粘连着涸血迹，仅有的中衣满是血痕，隐约可见膛上条条鞭痕。

他垂着，闭着双，生机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