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2)

“我不曾在意过别人，所以也未必知该怎么对你，”程酌很真诚，“不能因为我比你大了几岁，就代表我的考虑全正确，所以刚才你愿意讲心里话，我很兴。”

“哥哥，我不知该怎么说你。”

程酌轻抚他的后背：“好了，没那么严重，你快乐就好。”

云礼依然不安，只觉得任说错了话。

在这刻之前，程酌本觉已将未来规划得很稳妥，可他实在看不得云礼那副表，竟然直接回答：“去纽约工作对我也很简单。”

…………

程酌并不像开玩笑的样，甚至不像说了多么惊人的话，依然神从容。

云礼努力眨眨睛，艰难回神慨：“哥哥，你是恋脑吗？”

永远都无比又浪漫的程酌，好像很少作地准备浮于表面的惊喜，或刻意遣词造句讲些无用的甜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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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礼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后慌张：“我、我就是随便说说的，你离开易迅——”

他所有的温柔和宽容都现在最恰如其分的时候，哪怕年轻如云礼，也知自己一旦错过就不可能再拥有。

云礼小心。

程酌抬手少年的小脸：“这回可以安心准备了吗？”

……

程酌笑了：“也许你的工作需要全世界飞来飞去。”

“公司离了谁都能转，再说本来就组建过北的工作室，”程酌轻描淡写，“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成绩罢了。”

十八岁还没过完，竟然讲得过日这话。

被太过重视的云礼完全不知作何反应，眸光闪过。

不到一分钟，程酌便已决定：“你放心考哪里都好，我不会离开你的。”

过于温的一句话，狠狠击中云礼的自卑和不安，以至于没息的泪顷刻便了角。

他当然愿意程酌和自己一起去国，但也清楚这样不该，自己不——

仿佛看穿了云礼的想法，程酌毫无犹豫：“你，全世界我也只想这么对你。”

闻言云礼立刻飞快地摇了摇，似乎自己也说不清那份怅然。

云礼这样讲完，便伸手用力拥抱住程酌。

云礼动了动嘴，依然没找回语言能力。

云礼抬眸，忍着泪意望向他的睛：“不你怎么告诉我，人生还有多少重要的事要去验，你对我都是最重要的，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云礼完全呆在原地，好半晌才：“可、可是……”

程酌微怔，而后淡笑：“我只是想，十八岁只有一次，十九岁也只有一次，你经历的每一天、每一年都没办法重来，如果我有能力，就不该让你过得没那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