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2/2)

苏樱转到了前面。前的脸从画师的角度来看实在优秀，眉鼻，廓分明，五官在端正中透着烈，让人看过一便再不会忘记，正要伸手碰眉骨和山，蓦地看见康白漆黑的睫颤了几，平日里只透着淡淡蓝影的睛突然变成幽的蓝，苏樱心里一，急急撤手。

脸上不觉便红了，慌张着行了一礼：“抱歉，是我唐突了。”

说到底，与康白也不过才第三面见面，原说是看看，一时忘，竟然上手去摸，竟把他当成叶儿她们了。

：“真的？那就多谢康东主了！”

康白觉得，，想蹲来方便她，又一动也不敢动，她的手慢慢从脑后向着脊方向，在肩膀分开，停在肩胛。

康白觉得她手指到的地方猛地一，浑都僵了。她踮着脚尖还在摸，指腹沿着他的耳侧一向上，摸过颌，中，直到额、颅，又从门来，隔着发摸后脑勺的廓。

康白心越发快了，猜不她要怎么看，也不知是否需要宽衣，她并没有要求，他便原地站着，她很快走近来，围着他走动打量，康白抬着望着远上的佛陀相，饶是活了三十多年，此时竟像年轻人一般，心快如擂鼓。

她也曾躲在暗偷看过塑像师活的形，那些学徒会对照着师父的底图来，与她绘画专注神形态不同，塑像师的底图上会标注人比例和骨骼结构，这些非是熟知，不可能真。她也曾拿阿周和叶儿练手，细细摸过观察过，但是男的骨骼，她却是没有那么亲近的男人可用了。

全都绷了，康白脑里哄哄的，忽地想到，最近行路辛苦，大约是瘦了些，不如从前健壮了。

苏樱走着看着，在心里默记，又伸手比着各分比例，在纸上草草画。康白量颇，肩宽腰窄四肢修，因为是粟特人的缘故，五官廓邃，此刻昂着望着远，让人不觉便想起了庙里的金像，也许是因为，佛陀最初的面貌，也是西来人的模样吧。

此刻他一动不动也如金像一般，苏樱一时忘，不觉伸手搭上。

让他心里也跟着轻快起来，索坦着转过脸来：“叶师需要我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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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其实她也不很清楚，只是凭着本能觉得塑像应当更注重立，更看重骨骼肌，前些日在寺庙里画经变时她也曾趁着无人偷偷磨过佛陀的金，但比起真人，总还是不同。苏樱想了想，试探着：“若是不唐突的话，我想看一看，绘幅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