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第4章 咳嗽的人

他们正在往京西天泉山走。这一带土力沃，遍地农田，却有不少着江湖短打的壮年伏在田中劳作，此景十分熟，颇像他们青田帮在福建一带沿山开田的模样，令季冷在听女儿讲述时，也不期然噙一抹微笑。

“迷天七圣”大圣主颜鹤发收了他们的礼，却并未放他们门。

季冷闻言，惆怅地叹一气：“难真如你发前所说，我们得从几个坏选项中挑一个不那么坏的来合作？”

季卷正在向自己父亲讲解她从京城中打探到的，关于金风细雨楼的消息。

季卷叹一气，又冷笑一声：“有能耐的无大义，有气节的又没多少能耐，看来京城之，风气如此，对刚正秉直者加以打压，对心术不正者倒是扶持。”

“金风细雨楼原本只是‘六分半堂’属的一个小帮派。在苏遮幕的掌，前两年逐渐脱离了六分半堂的辖。不过金风细雨楼真正发展的时机，还要数苏遮幕抱病，他们少楼主上京接理事之后。

季卷这回反而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面上现两个小小的酒窝，看着甜丝丝的，倒像个才十七岁的小孩。她笑着说：“我们不是还剩了一家没有去？”

“你观察什么结果了？我们的生意，到底跟谁谈更合适？”夜间，季冷迫不及待地问。

他们带着颜鹤发的动容回到别院。关七伤重，见不得客本就在他们意料之中，这趟拜访迷惑有心人的意义远大于实际意义。因此季卷并未遗憾，连着几天，又依次将京中其余势力拜访了个遍。

他自然看得这样厚的一份礼，不是送给他，而是送给关七的。

季冷和气拱手：“我与小女久仰诸位大名，即使未蒙一面，这份礼还望收。”

和这田亩纵横的景象类似的，抵达天泉山时，金风细雨楼的驻也是一副大兴土木的样，只一些两三层的阁楼错落，大概是目前临时的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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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珍珠，当然是多多益善。

见到他这副模样，季卷就知自己接来无论说什么，他都再听不去了。

“七圣主仍在养伤，”颜鹤发说。自从雷阵雨与关七那旷世一战后，京城皆知关七已走火，迷天七圣也随之树倒猢狲散，这并不是秘密，故而他也未掩饰，只是说：“连我也见不得七圣主当面。这些重礼……”

“苏梦枕趁六分半堂忙着吞噬迷天七圣的势力之际，一方面选人才，招揽手，另一方面不惜不择手段，与朝官挂钩，务使金风细雨楼不在明在暗，均得认可。这一来，他了不少大事，也同时了不少毁誉参半的事。”*

“金风细雨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