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2/2)

“要在京城军队中安力量，非常艰难，”他笑着说，“所以你选了个好的合作对象。这个要求，只有金风细雨楼能到。”

她的脸上毫不掩饰的杀机与野心：“掌握一支属于你们的京城军队，要装最好的武护甲，训练成随时可战的阵列！”

第二个笑，寒傲全无，似归大地，冰晶化，是对朋友的笑；

季卷一，看一屋外天，果断说：“那便谈到这里。等我们见过当今官家，还会再以送谢礼的名义拜访，到那时再谈细节。”

第一个笑，笑容可掬，却浮在表面，未达底，是对陌生人的假笑；

所以她，同样直白地说：“三年，我可以只成本价提供给金风细雨楼全的兵产额，这批兵，无论是留待自用，或是走你们的路远销去，都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

这人不留面起来也这么有意思。季卷笑着扯了季冷门，离开天泉山许远，听到边自她发话开始就陷异常沉默的爹气息古怪地对她传音：“卷儿啊，你对苏少楼主很满意？”

季卷立即就明白了自家护短的爹在想什么，无奈回：“像苏梦枕这么直率，不起疑，野心相近的掌舵人，简直是天难寻的好盟友，我自然对他满意。但也只是合作伙伴的满意，爹，你别瞎想了。你一瞎想，我娘就会发笑。”

苏梦枕也笑了。与从始至终都在微笑的季卷不同，从她踏房间至今，他总共只了三个笑。

苏梦枕一，把剑递回到季卷手上。接剑时，他的手指不经意拂过她掌心，季卷心中一动，只觉得这只手比起上次见面更加冰凉，简直不像位活人的手。再看向他比之前更重的病容，忧思翻涌，不由：“你保重。”

这个聪明人又是自己的同人的话，那更是喜上加喜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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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冷老老实实地“哦”了一声，静了片刻，又突兀嘀咕：“我早就知你最抱希望的是他。你向来喜把最重视的东西留到最后再动。不过他也未必像你说的那样十全十。”

第三个笑容最浅，像在冰上起一簇篝火，冰不尽，火也不灭，是充满野心的，对盟友的笑。

她又想起一件事，抬手：“还有，你得把剑还我。否则我一门，全京城都会知我和你已暗通款曲了。”

苏梦枕没有答话。从他还在襁褓中时，耳朵就已听腻了这句话，甚至因此产生了逆反，常常在人关心他的时毫不客气地打断，说“对付病症的最好办法就是当自己没有病”，但如今说这句话的毕竟是一位平等的盟友。他用了些力气忍住反驳她的语言，只是一摊手，示意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