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第9章 讲理

席间立即传来一声应和的嗤笑。季卷闻声望去，与一有邪的目光撞个正着。那目光全无遮掩，他打量她，就像在打量怡红院的牌，只在考虑自己什么时候能得起钱、买得她。

雷损依旧不笑。得到季卷的服，对他来说只是理应的事，而在他的地位，已不可能为一桩小小的生意兴。所以他迅速地提了一个要求：“第二件事，青田帮何时并我六分半堂！”

她脑中立即翻此人的信息：六分半堂五堂主雷，擅使星锤，好，好狎幼。

雷媚的笑容里碎开一个。这位上一任“六分半堂”堂主的独生女，在雷损杀父篡位后不带犹豫地归顺了雷损妇的年轻女人沉默了一会，再开，声音变得越发甜腻：“那是妹妹过得太顺遂。若妹妹将来遇到什么波折，从少帮主变成一文不名的废，才会知，连乞求一个有人的垂怜，对你而言，都会是不可攀的奢望。”

于是他迫不及待地，跟在雷媚的话后面接：“季少帮主放心，我若能在烟柳地见你，定会好好怜惜。”

半堂。以青田帮的产量，将来大江南北，轩裳华胄间佩饰的珠宝，九成于此。雷总堂主的生意遍天，这一门大生意与六分半堂合作，青田帮绝不会亏损，是不？”

与她对上视线的雷媚掩笑：“妹妹，并六分半堂有什么不好？只需将所得一切，分三分半给六分半堂，青田帮若遇上任何祸难，六分半堂必定付六分半的力量支助。如此一来，你我将为一家，你也能卸担，与我一样，多些心思在他。”她说着，千百媚、羞带怯地窥一雷损，神态竟完全是小女儿在看郎。

雷同样在看她。场中拢共只有两个女人，恰是芙蓉双姝，各有千秋，但一个已是雷损的女人，他能动心思的只有这个乡野村姑。他甚至在思索，相较于十三四岁的小孩，季卷已经有些“老”了，但是她的量比起京畿一带的女人要短小些许，将她当幼童，似乎勉也行。

他们的话已说得格，全因他们听季卷无意答应雷损的第二个要求，也同时看见雷损缓缓地收回了自己完好的手，欣赏似地研究起自己只剩两手指的左手。

所有人都知，雷损只要说一句话，这红烛宴便立即要变作修罗杀场！

今夜令人震惊的事实在太多，以至于听到这句话，季卷的表都没有丝毫波动。她只是、地注视着雷损，须臾偏开目光，确认似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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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卷也笑：“我对给四十岁的人妇没有兴趣。只有一无所有的人，才会寄希望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