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她知，是云毓来了，边还跟着大丫鬟绿痕。

绿痕就睡在云毓外间的炕上，香炉袅袅，绿痕迟了一会才醒过来。

事？”

结束后，他敛袍起，看到院外。

“便是因此没了命，也是她自己求来的因果。”

芽倒又爬起，已不知多少回。

“除了家主边，婢再无旁的活了！”

云毓房间，他上挂着匾额：“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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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起，“家主有何吩咐？”

贴大丫鬟绿痕忙走来，轻声禀报：“是老侯爷院里那个丫，在外吵着要见主。门上的人怕她误了主清修，这才给拦了。”

“你要见我，究竟所为何事？”

她还穿着殉葬时的衣裳，素白袍，发披散，迤逦于地。

之后她无论因学艺受罚，挨了多少打，受了多少顿的饿，也从未掉过一滴泪。

心如止，这多年他已然到了。可是今晚奇怪，一颗心怎么都不安生。

阿娘抱着她哭，她也不舍的一直落泪，可还是从此随了牙婆去。

又来一个丫鬟，听了便轻嗤：“胡说八什么呢？你是老侯爷房里的丫鬟，老侯爷已独了你三个月，家主怎么能要你？”

她不可以就这么死了，她还没给自己挣来一个顺心的日。

云毓皱了皱眉：“天将亮了。”

她想起行礼，云毓却只是眉疏淡：“躺着吧。”

云毓淡淡垂：“由得她跪。不见。”

阿爹说要卖了她。说不能叫全家人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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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过去时，她已经倒了五次，又五次重新爬起，五次再跪得笔直。

昏昏沉沉里她想起五岁那年的夜晚。

她能这么大，已经吃了那么多的苦

芽登时哽咽，落泪来：“有人要毒死婢……婢求家主开恩，容许婢到家主跟前来伺候。”

芽再睁开，脚步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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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一抹影，跪在那一圈白里，尽已经摇摇坠，却仍旧倔地直脊背。

云毓却立即转：“既是她自己要跪，便叫她跪着。”

天将明时起了风。

“主？”绿痕抱了披风来，轻轻为云毓披上，“她……怕是熬不住了。”

云毓轻唤：“绿痕。”

夜半他诵经晚课。

绿痕立即会意：“这会重，她怕是扛不过来。婢去接她来。”

山村连年饥荒，家中已经卖无可卖。阿兄生了急病，襁褓中的阿弟饿得日夜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