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2/2)

不过他的视线很快又被李雨升的肩膀遮挡住了，鹿明烛抱着李雨升的，听见李雨升低沉中带着痛苦的声音——麻痹的是，痛苦的是心。

他说着，地了一气，闻到了一被烟草呛鼻的味遮盖的异香。

忘记掸灰，拖得一条掉来，砸在桌面上，摔得粉碎骨，还残留着一死不瞑目的火星。

鹿明烛盘坐在小垫上，后背靠着李雨升的，手里拿着一本崭新的红封的书翻阅，看得不甚认真，仰起来了一气，那烟灰里原本冒着的红就熄灭了，飘飞起灰灰白白的屑，缭绕的烟雾也被得变化形状。鹿明烛盯着看了一会儿，了一气，将烟草的味肺腑，仰起枕上李雨升的大，：“这次写给谁？”

李雨升叹了气，先摇了摇，却又将手中的笔放，烟也摁灭了，双臂环绕过鹿明烛的腰背，把自己的脸埋鹿明烛的腹。

李雨升的话像是命令，像是乞求，又像是叹息，鹿明烛眨了眨，只应着：“好。”

“让我抱一会儿。”

李雨升沉着嗓说着，鹿明烛微讶，转过脸看向李雨升，李雨升也朝着他看过来，表明显是沉的，底同时隐藏着悲伤的与愤怒的火，低：“已经教活生生地饿死、打死了。”

“这次不是信，是悼词。”

“媳妇儿，让我抱一次就好……”

或许因为自己本便是鬼怪、是异类，鹿明烛对于“人”从未有过理解和怜悯，早在若年之前，鹿明烛便觉得，要真是为了人类大上能过得更好、老有所养幼有所依、病弱的都能得到照拂、善良的都能得到保护，那就有许多人是该杀的。

鹿明烛站起，微微蹙着眉，有些忧心地捧起李雨升的脸，低吻了吻李雨升的额，轻声问：“先生……我要怎么办？有什么……是我能为你的吗？”

掺蔸着于颠簸中仰气颌时，鹿明烛用力眨了眨被汗浸得雾气蒙蒙的双，看见房上一团又一团的灰黑发霉印记间，有两块涂过漆的木板面对面翘起了边，在不断剧烈摇晃。

“刘家的二儿。”

李雨升一边和鹿明烛说话，手一边慢慢停了，钢笔的笔尖在纸上来来回回敲了好几，发“笃、笃、笃”的声音，在偏黄的纸上留了一滩黑的，把近边的好几个字都染得模糊不清。

李雨升有些敷衍地回了鹿明烛的话，鹿明烛明知他心思不在聊天上，更何况是自己打扰了李雨升专心事，却还是转过半趴着，将垫在桌案上，嘟囔：“又要写，又不敢寄去……留在家里都不敢，要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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