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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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的蜷缩搐，手臂已经被压得从麻木到失去知觉，他着急地摇否定着李雨升的话，然而心底却清楚得如同明镜一般。

没有拉起的窗帘外，是一大的、黄澄澄的圆月。

鹿明烛声声说可以让李雨升杀了自己，但是打心底里知李雨升不会这么，漂亮的、动人的话都只是说说而已，他可以为了李雨升而死，但从未想过，会死在李雨升的手上。

丹田的压迫陡然随着李雨升移开手指而消散，命的刺痛随之消失的无影无踪。然而那接连涌的黑却还是自鹿明烛前铺展开来，一直到把鬾鬼的脖、脸颊上也爬墙虎般显青黑的脉络。

奇异的香味毫无预兆地扩散开来，鹿明烛勾了勾角，一个诡的笑容陡然浮现又迅速沉落，他用极魅惑的声音，轻轻地对李雨升：“升哥，你已经不是人了。”

哪怕是已经害死了李雨升两次。

“……是啊，你说得对。”李雨升轻笑一声，转过脸来，那双原本黑白分明的睛，如今竟然只有一片浑浊的白！

天接近破晓，月亮不知走到了什么地方，窗外的天又灰又蓝，几只燕无声地飞过，没有唤醒任何眠中的人。

卑劣的求生本能因为濒死的刺激而攀附鹿明烛的每一血，迫使沉寂的心脏奋力动，鹿明烛的双手攥了衣袖，他知，自己此时此刻仍在赌，凭借李雨升对他的意，肆意妄为地赌李雨升不会真的手杀死自己。

——李雨升说得对、很对、都是对的。

鹿明烛的睛灰了，他自己不知，被黑纱盖着，李雨升也看不到，他们都只能听见鬾鬼开了，一字一句地说：

鹿明烛哀哀切切地说着，腹的刺痛让他冒涔涔的冷汗，渐渐地话也说不来了。

“升哥，你留着我……哪怕只是先留一百年，你现在需要我的功德，而且我们结过冥婚，如果我死了，你的魂魄便会不稳，修炼再造很艰难的……”

“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了……”

一缕源自本本心的黑暗开始向外蔓延，鹿明烛的心底渐渐生对于李雨升的怨与怒来，隐藏在衣服之的血被这邪念浸得发黑，从小腹开始，在看不见的位置，一路向着膛攀爬，就快要占据鹿明烛的心脏——

“……我明明猜到了这些事，但对你竟然还是舍不得……那可是我的母亲啊，她生我、她养我……你说，我这样还算是个人吗……”

“——你、不、是、人。”

李雨升呢喃着吻上鹿明烛的，白的睫妖冶地刺黑薄纱里，鹿明烛轻声蘅着，在李雨升的夏酚剀了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