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样的人。(2/2)

“你这是一厢愿。”谢姝妤瞪视着他，只觉这人真是艮得要死又呆得要命，简直能把人气心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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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周琰却坦然说：“是啊，我当然还喜你，一直都喜。”

问完这句话，谢姝妤自个儿脸都有。

“……”

周琰盯着她的目光渐渐化来，他平复了会呼，说：“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了解你，但我第一次跟你打……不对，应该说见到你，不是在转学之后。”

谢姝妤好半天也没说话，她鼻翼轻耸，抿着嘴，反倒像是那个受了欺负的一样，底盛起两莹莹的泪光。

“那你实际上是个什么样的人？！”周琰忽然绪激烈地靠近一步，神凝肃收绷，“你认为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会让我失望反？”

“不觉得。”周琰无比定，“我不觉得为你付是在倒贴，我觉得你值得我为你付更多。”

他那双邃墨黑的睛似能望她心，薄翕张：“——十一岁的时候，我在警局见过你。”

谢姝妤一时间慌得六神无主，心各般思绪仿佛线一样糟糟缠成一团，理不清也分不开，最终还是那青涩的羞劲儿战胜了其余一切念，并迅速膨胀至峰，以致无端生几分恼。

她近乎是嗔怨般质问周琰：“为什么啊？你到底为什么喜我？！是因为我得对你缘还是怎么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我得还算过得去，你也不至于为了一个不愿意跟你在一起的人付这么多吧？你不觉得自己是在倒贴吗？”

谢姝妤：“……”

谢姝妤间一哽，顿时脸更了，她哑然地盯着周琰，白皙面颊飘起两抹秾艳炽的红，宛如映照着焰火的白瓷。

周琰盯着她，问：“你说啊，你告诉我你实际上是什么样的，说不定我听完以后真的会讨厌你，然后如你所愿，再也不跟着你了。”

她心累到懒得叹气，“你上回为了救我都受伤了，我哥给你医药费你还不要，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持要保护我啊？之前你说是因为喜我，可我都已经拒绝你了，难、难不成你还……还喜我吗？”

谢姝妤抬瞥他。

她圈微微泛红，起伏的弧度越发剧烈，嗓音不觉间染上几分沙哑，“周琰，从你转这里到现在，咱俩打过几次？你说你喜我，可你跟我很熟吗？你了解我吗？你不知我是什么样的人，甚至都没跟我说过几句话，就这样无怨无悔地为我这些无意义的付和奉献，你怎么不想想万一你以后发现了我实际上是个什么人——是个本不符合你想象、还可能会让你失望让你反的人，会不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会不会后悔在我上浪费这么多时——”

他前跨一步，离谢姝妤近了些，与她相隔一段介于礼仪和暧昧之间的距离，低低说：“谢姝妤，我知，在你里我或许不够好，也不能够完全信任，我承认我对你的了解也还不算，现在就说一句‘真心喜’好像还太早。但是，你至少信我一句话——我对你从来没有恶意。所以，不你答不答应我的表白，都让我跟在你后保护你，可以吗？”

谢姝妤竭力将话说得又狠绝又不留面，试图用这尖刻的态度将突兀闯她世界的异样驱逐去，也把周琰从她边赶跑，别再想着对她好。

一直以来她都缩在谢翎之为她筑就的窝巢之中，她蜗居在那片封闭的温里，不愿、也抗拒着再接受外界其他过于烈的。这么多年来，好像还是一遭，有人当面对她表这么直白坦率、毫无保留的。

谢姝妤怔愣地卡壳住。

周琰低睫与她对视，“你跟我说你有喜的人了，虽然我不知那人是谁，但是没关系，我不在意。我喜你，想保护你，这都只是我的事儿，如果你愿意接受我，那我就尽全力对你好；如果你不愿意接受，那我就换个不会打扰到你的方式对你好——只要你别讨厌我就行。”

谢姝妤瞳孔一缩，呼骤然停滞。

“那我以后离远跟着你，尽量不让你发现。”周琰认真。

男生温和沉厚的尾音弥散在凉淡晚风中，谢姝妤心霎时快得奇，因为羞意和慌张，也因为茫然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