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允诺(2/3)

“好，”萧景琰扬眉，“姑母有此义，那侄儿也可以在此向您保证，洗雪赤焰冤案之后，您的所有孩儿，都会受到恩赦，决不株连。”

“姑母所思，乃人之常，有何难察？”萧景琰与梅苏换了一个神，淡淡，“苏先生刚才不想多谈，只是不愿把这件事变成一场易。事到如今，已是最关键的时候，凡有半违逆真心、换迫得来的许诺，皆是不可控的变数。不勉姑母，也是为了不冒意外的风险。”

莅公主并没有立即应答，而是慎重地想了想，默默颔首。这时梅苏转过脸来。笑问：“景睿。你去了一年多，想必了许多阅历，一切还好吧？”

“姑母可曾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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莅公主不由一震，失声：“你居然知……”

萧景琰迎上前，如同今天第一次见到这位公主一样，微微欠：“姑母请坐，请问还有什么话要吩咐吗？”

“用人不疑……”莅公主喃喃复述了一遍，了，“景琰。我一向很少关注你，今天才发现你和景禹虽然不同，骨里却十分相像。”

“我去而复返，自然是思虑再三。”莅公主黯然一笑，“其实想得再多又怎么样呢，我只是不到真的袖手旁观。如果今天跨你这东大门，只怕以后夜夜梦魂难安。”

殿中此刻只剩了两人，气氛一时有些沉闷。梅苏早上主动过来东时，萧景琰很是惊喜，可一见面，却发现他仍是神疏离，只谈正事，于是也不敢说什么别的。而且没说多久，公主母便到了，现在事虽然商议定了，但两人之间的僵局依然没有完全打开。

就这么几句话后，两人相视而笑，仿佛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轻轻揭过，清了许多。莅公主也没再多言，略略向萧景琰，便携同儿再次离去。

“太这话说得坦诚，我听着反而轻松。看来不是真心要想为亡者洗冤之人，你现在已不愿引以为援，”莅公主的视线转到了梅苏脸上，“既然是这样，那么苏先生能站在这里，想必是忠心不二，得你的信任了，却不知太是如何确认苏先生的真心实意的？”

萧景琰抿了抿嘴，看了梅苏一，见他面无表看着窗外，好象本没听见莅公主说话，心顿时隐隐作痛，顿了顿方：“苏先生为我所尽的心力，一言难以尽述。何况用人不疑，我刚刚已经说过，先生与我，如同一人。”

“此生若能承续皇兄遗志，确是景琰的心愿。”萧景琰微微了，“姑母回去之后。倘有改变心意之。不必勉。到时大殿之上，面对陛的暴怒，压力重，如无定的决心，只怕很难把话说完。”

莅公主心，用力回攥住儿的手，两人相扶相依，重新迈了东阁的大门。

“我答应你。”莅公主简洁地。

萧景睿的边挂着温和的笑容，：“是啊，远离故国，见了一些人，经了一些事，此时再回想过往。已可以看得更清，想得更明。只不过……苏兄好象没怎么变。我现在看你，觉还是那么莫测，难以捉摸。”

萧景睿似乎对母亲的决定并不意外，了，扶了她的手：“母亲，孩儿向您发誓，无论将来势如何，我们一家同甘共苦，如有人想要伤害母亲和兄弟们，必先从孩儿上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