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09节(2/3)

这一年多来，他已少有病疴缠绵的疼痛。

什么时候，燕故一被圈养了名为付书玉的温柔窝里。

他转开脸，“我没有。”

燕故一想说不用劳烦，没来得及说，那片路过的莲纱裙轻飘飘撞上他的鞋尖，撞没了他的声音。

把着门对侧屋忙碌的笙儿吩咐妥当，付书玉去而复返，看燕故一的脸，“大人有事找我？”

门养的贵女，画画练字的步骤都要繁琐些，香上尤其心，该挽的袖规规整整地堆成云，细伶伶的一截手腕坠着几圈金丝镯。

付书玉站着，燕故一坐着，中间隔三两步距离，他支颐看外的月影，似随问：“你可有什么事要对我说？”

生惯养到自己骤然醒觉，一冷汗。

燕故一声音放得轻柔，可遣词分明是诘难，付书玉实在不懂他突来的质问，“大人为何生气？”

燕故一垂眸应：“尚可。”

“你于陈州一案有功，没有实打实的恩赏来，区区一个无品级的女官位置，是她对你有亏，何来你攀炎附势？”燕故一恨铁不成钢，“是你应得的，少想那些七八糟的东西。”

付书玉摇，鬓钗苏摇得燕故一心，她说心中所想：“赴考科举的书生皆是凭着真才实搏得官职前程，我怎可以借攀炎附势之便，败坏如今形势。”

燕故一扔了书，往后院去。

什么时候，他习惯了每一餐饭都是顺心意的卖相味，习惯了冬天的手炉夜里的心。

柳条错垂的翳覆着他的肩腰与半张脸，瞧不真切神。

燕故一被请了屋，付书玉吩咐笙儿端茶。

铺平的香粉上压古老篆字，付书玉在笔画尽燃香，甩灭火柴，抬看见窗外的燕故一。

付书玉在窗后香，纤细的影别上窗布。

“摄政王向礼递女官空缺，若没有事前问清楚你的打算，怎会到上告朝廷公文的地步？”

微的碧螺，澄亮的清汤，是他喜的茶温茶香，又听见付书玉说一句，“时辰有些晚了，大人少喝些，免得夜里睡不着。”

后院住女眷，说白了只住她一个，燕故一不常涉足，中间走错条，转过月门前的柳影簇，窥见扇半开的窗。

没有就没有罢，付书玉顿了一顿，捋清他中的事原由：“摄政王是让人传信给我，念及幼时谊，想在华台中为我置一个女官官职，我尚未给她最后答复。”

“书玉的确不知。”

香气缥缈而不可忽视，何止前这一炉香。

真是突然，付书玉有些意外：“大人说的是什么事？”

这间屋里见都是女儿家的摆饰，一张屏风挡住里间的景象，床帐影被漏窗的月光照来，飘余光，让人不敢多看。不知名的香弥漫在屋里的各个角落，踏门来便拥了他满怀满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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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饭挑挑拣拣地吃，忙起来废寝忘也常有，如此北境苦寒扎的病便时不时冒折腾。

闻言，燕故一掀睫看她，“明知故问。”

燕故一倏然抬灼灼看她：“你不想去？”

这个话开得不好，太死板，燕故一蜷起手指搁在膝上，在心里骂自己。

“没有。”付书玉转回方才的窗前桌，将香炉盖上纹格盖，捧过来放在燕故一手边，“大人觉着可好闻？”

燕故一看看这樽无不的香炉，视线一侧，她的指尖顺势放去檀黑桌面上，白得像一捧新雪。

燕故一想起阿沅早前的玩笑话。

“沉香安眠，大人刚来王都城要适应土，近来事务又多，睡前上一些，可够夜里安寝。”轻而柔的嗓音这般说着，付书玉提裙站起，招手让笙儿去准备香料，“正好大人过来，带些回去今夜上，静心安神。”

前人察言观的功夫向来是一等一，瞒不过她。

于是燕故一浅饮一，搁茶盏，来得唐突了，他并没有想好要说些什么，踟蹰片刻，“到王都几日，大司徒可有遣人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