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2节(3/3)

轿辇，说：“他既不朋党，朝堂上没有他的立足之地，总是要撞得破血。本想瞧瞧，他是铩羽而归，还是宁死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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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钩戈殿，殿外灯火灿如昼，人噤若寒蝉。秋翎守在外，迎上凤丹堇，“殿，皇后娘娘已在殿中等了许久。”

钩戈殿中上首，坐着一人，华冠累累缀满珠宝，发丝妆容一丝不。与凤丹堇极为相似的眉画在这张脸上，多了些岁月沉淀与久居位的痕迹，像一尊奉于香火庙中的慈悲相，令人不敢擅自打量。

凤丹堇潦草解披风扔给禀禄，殿行礼：“儿臣拜见母后。”

“起罢。”

皇后目光从凤丹堇上过，看去她后跟跪的人，定了一定，开不辨喜怒，“听闻你罢免邓佥，撤了他禁军副统领的职务，又将他狱？”

单刀直的问话，凤丹堇坦言：“是，他底人受指使，放夷狄细作祭坛刺杀。邓佥为禁军副统领，掌本次祭祀守备，一则职务之失，二则上行效，脱不开系，若他真是无辜受累，刑狱一结论，自会放他来。”

皇后，又说，“邓吕廉是两朝重臣，邓佥是他的亲侄，又是他亲自推举上来，不可得太过，寒了老臣的心。”

凤丹堇知晓她的思虑，前刚令查三公重臣，后便发落其亲信，哪怕师有名，也免不得有连坐嫌疑。而相比文官里声望颇重的两公，大司邓吕廉虽则近几年惫懒，疏于政事，可从戎时打的威名犹存，单看如今的定栾王、上东王等，都与之颇有渊源。

为此再去得罪哪一些人，在这关都不值当。

母为儿忧，母后担心她后面惹非议阻难，难免思虑多重。

凤丹堇于是：“母后尽可放心。查的一应罪证都先过刑明面，必不会落。再者，儿臣如今执摄政之权，秉公论事，不议亲疏只说功过，量他们也不敢妄议。”

“御谏言，你从来，是母后多虑了。”皇后说着，目光挪到凤丹堇后，“可为何皇儿这次却没有一视同仁，将祭坛守备失职的其他人一同论过？”

禀禄从到尾躬站在凤丹堇后，他低着，也能觉到皇后极压迫的目光压到他上。

凤丹堇觉不对，刚要开，已听皇后说：“几日前祭坛一回，已令我皇儿险遭不测，更有包藏祸心之人用此事大文章。而你手这个才，事事无能。”

贵人诘难之言，声音不重，甚至可说是轻柔，却骇得殿中亲信人接连跪。

原不是什么大事，凤丹堇认为，且她用禀禄事惯了，祭坛过后事一桩接着一桩，忙得脚不沾地，更离不了禀禄。可她方才才说秉公论事，言犹在耳，这些实话确也不能现在就来说，反打了自己的脸。

凤丹堇更不懂母后突如其来的责难，只好一同告罪：“母后，禀禄跟在我边多年，尚算忠心。斗胆请母后看在他对儿臣忠心的份上，饶他这一回。”

皇后：“不会护主的才，要他何用？”

这就是不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