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3节(3/3)

的。直接推他倒床铺，只会令他伤上加伤。可叫凤丹堇再这样撑去，也是万万不能。

他额角冷汗津津，滴凤丹堇鬓发，胶着的姿势将二人困在床边，凤丹堇脑中急转，思索如何是好。

几息僵持，没等她想个所以然，忽然间，禀禄抓着床杆的手臂肌虬结着用力，一仰将她整个人带上床，而后他松开床栏，双臂一搂她向床榻侧倒去。距离不足三寸的床榻尚算厚实，结结实实地接住他们。

砰一声着床，凤丹堇被护着没受半冲撞，只听见他间痛嘶。怕再磕碰到他，凤丹堇抱着禀禄一侧，躺成了她他上的姿势。

重压，凤丹堇腔一气差没上来，可好歹没令他伤势雪上加霜。凌间看去上的青帐，泻来的两片床帐笼住一方天地，两急促的息此起彼伏。

上人还要撑起，凤丹堇累个半死，气得扯他发，“你消停！”

他立不动了。死了一样僵住，只着单的躯与她贴，颅垂在她脖颈间，呼紊燥。

凤丹堇也，脸上脖全是的，泰半是他蹭过来的汗。上隐隐作痛，不用看，发衣裳也定是糟糟，帐里一腥气药味混杂。

怎是狼狈二字能形容得了。

怎会如此？

来这之前，秋翎一直在劝，说皇后娘娘既是警告，就当避免节外生枝。凤丹堇何尝不知，可一路过来的重重门守备也没拦住她。直等到此刻疲力尽，在这个密不透风的怀抱里，脑中空空，才去思考自己今夜这番意气是为了什么。

“禀禄。”凤丹堇轻扯他发尾，问，“今夜本本可以保你，为什么要应刑罚？”

看不见他的脸，只听见他近在耳畔的低声，声线有些颤抖：“才失责受罚是应当，殿不该因此与娘娘生龃龉，不值当。”

“值不值当是本说了算。”

纱帐将外光线滤暗，凤丹堇抬手看见五指上的殷红，血淋淋，很腥。这些血，这些贴窸窣着渗衣裳的汗意，换作是别的什么人，无论哪一样必然都教凤丹堇觉得恶心至极。可是、可是，这是禀禄。

互相忌惮利用也好，别的什么也罢，到底是这么多年。

今夜来，凤丹堇只是想成全自己这一二分恻隐私心。

凤丹堇另一手从他发尾缓缓抚到他后颈，：“母后的决断不是本的决断。今夜这一遭不再说，养好伤，回到本边，往后你该如何还是如何。”

僵在她手掌的脊背颤抖起来，像是痛到隐忍不住，“殿、殿不是已经挑好替代才的人……”

原来如此。

凤丹堇突然一醍醐。对付这样一个寡言难测的人，就该扒了他的衣裳，扒了他装模样的所有依仗，到他死角，最好将膛也扒开来看，才能看清他的心思。

她忍不住笑，“只是几天而已，没有谁可以替代你，禀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