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座之外不值一提 第114节(2/3)

回帖称病者众，时辰到，席间竟也坐得七七八八。

科打诨话声未落，迎面见到府门前的卢洗，一问是等虞兰时，段晟满面狐疑，“不是，怎么是你们一起门？”

对席人啧啧在叹，果然是分利不公的恩怨在，不然为何定栾王一来，燕故一便走了？

“表哥说笑了，我哪有想问什么，哈哈、哈哈，我前两日吃到南郊酒楼的一酱鸭味不错，可要一起去尝……”

罢，王都城里的地方都去遍了，呆在府中很是无趣——”

这……

虞兰时的手指看着清贵纤，却得卢洗坐在位置上起不来，他难得笑，艳不可言，“不必，我喜一个

定栾王设宴？

段晟面十分严肃，慎之又慎地对卢洗：“卢兄，有一件事我信不过旁人，只能请你……”

“定栾王设宴，邀我与兰时兄一同去。”卢洗喜不自胜，他也回去更了朝服换新衣，现拍衣拂袖，“如何，没失统罢？”

卢洗一时找不到话应付，被二人盯得心打鼓，又记着段晟的嘱托，不得不着找借：“是——”

是定栾王席，后随行一个粉衣妙龄女。卢洗只当是定栾王的侍女，等到后面听席间同僚讲起，才知随行的那位原是大司徒嫡女，已经在摄政王授令当职女官，不日便要与他们同登昭清殿。

卢洗一把住了虞兰时的酒杯，另外二人一齐看他，他磕磕绊绊：“兰时兄不佳，不能饮酒，还请燕都督谅。”

虞兰时站在后巍然不动。

“我与你一去。”

燕故一不谅：“闻所未闻，本官看虞编修面好得很，是怎么个不佳法？”

主位上，定栾王正落座拿起别人敬来的酒杯，笑谈间睥睨座。该知与权势都是青史鞭挞祸世的罪因，不止他们，全场泰半目光都连在那一。

檀紫夜幕压，远天一线金边将逝。

“风。”

真是打瞌睡碰上送枕的，正愁没门路的段晟一喜笑颜开：“卢兄今日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门必定倾倒一片呐！正好有些事与你说——”他边说边向虞兰时陪笑，转一把勾住卢洗肩膀去一旁说小话。

落轿掀帘，即见王。占地半条坊街的偌大府邸，跑都有空余，回廊连楼台无数座，灯盏渐起，在夜徐徐铺开一幅恢弘卷。

这等匪夷所思的听闻都是后话，卢洗现在只看见，原本满面和熙的燕都督不知是何缘故，突然冷脸来，将手中酒一气饮尽，随即丢了杯甩袖离席，众人纷纷挽留，挽留不住。

不必他找借了，门廊突起一阵喧哗，燕故一不经意侧看过去，脸上安得死死的笑容霎时定住。

贵人机遇难得，一有人开了，许多青年才俊纷纷围上前敬酒。有人靠得太近，碰到了定栾王的酒杯。定栾王的酒洒了，污了衣裳，以至于落座片刻便不得不退席更衣。就如帖上明的私宴不议政，权势滔天的王侯供了个饮宴友的地，又怕主人家在，宾客拘谨，于是来去匆匆。那红衣影一退，刹那将宴堂中的光芒也带走大半。

“欸，兰时兄是要去哪？”

虞兰时脚步不停，“你想问什么？”

卢洗不能免俗，可他认为虞兰时不至于，要看的话，他自己照照镜不就行了吗？不一会儿又有人来向虞兰时敬酒，卢洗忙忙去拦，推脱间，主位上一声清响。

——

他这样说也这样，主人家不在，他拿着个酒杯从上走来，言笑晏晏间，人家喝一杯，他抿一，一路走到虞兰时这桌时，杯里还是满的。

抢了帖应邀而来的燕故一，在宴席上左右逢源。作为连州据地崛起的新贵，又有燕氏旧名与北境作底，人人见了他都要起拜一声燕都督。恭敬之不掩震惊，打量，就差明晃晃问：谁人不知你与定栾王的恩怨？你怎么来了？怎么敢的？

定栾王府今夜设宴，一反前些日将所有拜帖拒之门外的盛况，宴邀帖飞遍了六朝官府中，人手一份无人落空。多事之秋大张旗鼓这等事，也只有这一位才得来。日未落，去与不去两厢抉择就在人人心河，哪一不过，俨然都要去不可预见的变局之中。

虞兰时更是闻所未闻，折起眉心看卢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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饮酒多了，思绪沉滞，前看如隔雾，卢洗正跟着来客一同唏嘘，然后见虞兰时也离座起。

卢洗颇为认同地，转发现虞兰时也变得心不在焉起来，顺着他目光看去。

燕故一毫不惧场，一概回笑：“好容易从连州那个穷地方跑来，可不得多些朋友。帖上写明私宴不议政，有饭吃有酒喝又能朋友，怎么不能来？”

“虞探，虞编修，一朝折桂，得偿所愿，赏面与故人喝一杯？”燕故一笑得很灿烂，跟敬来的酒里有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