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1游隼(2/2)

维持现有的平衡，不要因好奇而招致无法承受的后果。

那些缺失的岁月，究竟有多久？

这不是她记忆中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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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外，玫瑰的天光已然明亮。

她凝视着镜中那双翡翠的睛，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它时而拍打一翅膀，时而用喙啄啄她的袖，金的睛里充满了某殷切的期盼和试图沟通的焦灼。

辛西娅看着这张脸，久久不语。

镜中的女，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致容颜。

她踱步到梳妆台前，镜中清晰地映了她的影。

“对不起……我听不懂……”她低声对游隼致歉。

更准确地说，这比她认为的自己，要显得成熟一些。

为什么会这样？

她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自己的眉骨、脸颊、颌的线条。

辛西娅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镜前，与镜中的自己对峙着，也与自己的记忆中的空白对峙着。

她从刚醒来时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一。

她努力地倾听，试图从那些叽叽嘎嘎的音节中分辨任何熟悉的、有意义的线索，但大脑却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纱，一切试图理解的念都变得滞涩而模糊。

这差异极其细微，若非时间专注地凝视，几乎难以察觉。

那双眸清澈，却仿佛蒙着一层不知由谁设置的、薄而韧的纱幕，阻止她去窥探纱幕之后，那些可能潜藏着的危险的真相。

它静静地看了她片刻，然后振翅而起，落在她的肩上，蹭了蹭她的面颊，又在室盘旋了一圈，最后如同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穿过了敞开的窗，了外面无边的山峦之中。

不要去窥探。

亚麻的发柔顺地披散在肩，翡翠的眸，即使在室柔和的光线，也依然转着动人的光彩。

她能受到这只鸟儿没有恶意，甚至能模糊地知到它传递过来的、某烈的绪波动——焦急、提醒、或许还有一丝担忧？

不要去究。

肌肤白皙细腻，几乎看不到岁月留的痕迹。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语言——如果那能算语言的话——的屏障，横亘在她与这只小生灵之间。

但接着，它像是想起了什么，发一连串急促而复杂的鸣叫，音调起伏，时而尖锐，时而低沉，仿佛在急切地诉说着什么。

她关好窗，将寒意重新隔绝在外，室恢复了恒定的温与寂静。

最终，她只能无奈地摇了摇，轻轻叹了气。

辛西娅困惑地蹙起了眉。

鸟儿似乎明白了她的无能为力，它停止了鸣叫，神中的急切渐渐被失望的绪所取代。

但是什么，它想告诉她什么？

但此刻，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在这面冰冷而诚实的镜前，这细微的差异却被无限放大，呈现令人心悸的违和。

辛西娅望着它消失的方向，心中那莫名的怅惘愈发清晰。

真实，肤的温透过指尖传来。

她完全无法理解。

除了显而易见的年龄差异，眉间似乎多了几分她无法明确指的、沉淀来的风韵，廓也似乎比记忆中那张更显稚、更怯懦的脸庞，要舒展和定。

一个声音这样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