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2/2)

“别这么急，阿期。”聂立钧似乎是在笑，“这个故事比较复杂，我想我们首先该的是确保我们信息对等。”他顿了顿，不急不缓地说，“你一直在隐瞒你和程望的关系，不想我由此顺藤摸瓜知师兄到底谁，但这个秘密，我在八年前就知了。”

“没错。”聂立钧的语调忽然玩味起来，“哈佛化学系的华裔优秀毕业生，程冀看中他并不意外，不是吗？我授意卓然想办法讨程冀的心，有意识地渗程冀的私人生活，不久后他给了我一段录音，程冀对程望说，哥哥十月份会过来。”

“我开始怀疑你和程冀的私人关系是本来就存在的，而你十八岁之后所有的动向我都一清二楚，这层关系的来源，只可能是师兄。”

一言一语无比郑重，仿佛古代君王定盟约。

“我没有忘记。”尼克说，蓝的睛索卸掉了伪装，坦诚得有些直白，“我们会尽我们的全力帮助你，只要你能胜利。”

2017年11月20日，香港，九龙。

“你对阿望说了什么？

“哦？”沈期以为自己会很惊讶，事实上却不过麻木，“怎么知的？”

“比较巧合。”聂立钧淡淡的说，“我发现你每年都会去国拜访一个哈佛教授，起了好奇心去查，发现他是e.g.的持有人。你很了解我，正常形我查到这里的确就不会再关注程冀。但你忘了，正因为你和程冀表面上没有任何联系，你拥有e.g.使用权的况才回会令人费解。我的初始判断是你给了程冀某好，如果我能打听这是什么好，我或许可以取代你使用e.g.，或是程冀名其他专利。”

“所以你在程叔边安了周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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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意识到你们的关系可能密切过分了，e.g.的价值再大，对基业在香港的你也没有太大的帮助，你把经营权转让给离岛沈家就是最好的证明，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与远在国的程冀建立私人关系，还费尽心思去维持？为了借此牵制离岛沈家也说不通，沈乔那几年把所有势力都收缩在香港，纽约的地盘对他来说更像是肋，那微不足的牵制本不值得你那么多心思。”

“放心。”程望衔着笑，仿佛带着无尽的快意，“还有一个月。你们会看到我最后的复仇，漂亮至极。”

他忌惮，在他听说过他怎么理七年前暴他的人之后，唯一让他庆幸的是程望的野心很小，仅仅只容得他的家，因此他再横也不过局限于小小的一角，了这方寸，他就是他手中最锋利的剑。

聂立钧打电话过来时沈期想都没想就接了。他横竖逃不开他，还不如早坦诚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