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2/2)

程清尧叹了气，在桌对面坐，“我的心是你，如果你再这么三天两跑我这里坐着抬杠，我可能会比你先现心理问题。昨天晚上你在我车上眯一会儿都能噩梦，我差以为你哮犯了。”

“心是一象概念吗？”洛钦打了个哈欠，端起杯懒洋洋靠在沙发里，“阿sir，你的心是什么，苦咖啡么？”

“你以前不是总说什么神分析理论吗，所以昨天看来东西没有？”洛钦有些怀疑地问他，“你真的能当心理医生？”

但他还是天天来烦程清尧，把对方烦得够呛。

后来每次荔扬都能看来他是装的，他也再没听过那首歌。再后来，荔扬就走了。

只有和荔扬在一起那短短的几年，他了一次这样的梦。当时他半夜惊醒，荔扬捧起他的脸，在黑夜里轻轻给他哼了一首歌。

洛钦被咖啡杯敲在桌上的声音惊醒，在午后明媚的光里睁开睛。他看到程清尧走了过来，怀里还捧着一团白线和织了半条的围巾。

洛钦摇：“没有变，一样的场景我记得很清楚，所以我才不知为什么，我一都不记得自己见过那条走廊，还有那扇门。”

每次醒过来之后，梦中那相同的窒息都让他崩溃，这是一个压在他心里很多很多年的噩梦，他已经记不清自己从几岁起开始重复这个梦，每次从噩梦里挣扎来之后，他都会变得和现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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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那扇门忽然打开了，随之就是梦醒。

他又开始那个噩梦了。

他不是怀疑程清尧坑蒙拐骗，他只是不相信一个人能看透另一个人的心。

“还有一可能，那就是你真的见过。梦境无论多离谱，一定都是建立在现实你的所见所闻之上，或者暗示了你的某心理状态。一个没有见过颈鹿的人，永远都不可能梦到颈鹿。”程清尧说，“如果期以来你边总有人给你心理暗示，那你可能真的会忘记你以前见过的东西。”

程清尧站起来，把整杯咖啡在盆里倒掉，坐回去之前还不忘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钢笔。

“那不至于，多给你提两句建议吧，我就是大学的时候看了几本心理学研究的书，业余的。”程清尧喝了一咖啡，觉得很难喝，“我现在可能要推翻这个结论了，我觉得你就是在胡思想而已。你不如说说，这么多年来，你的这个梦，难容一丁儿都没变过？”

闪一闪，仿佛随时会熄灭。诡异的是，他在梦里退不得，只能一直一直凝望着门的方向。

“这是你的心。”

他记不清那歌是什么旋律，只记得很好听，为了再听一次，他好几次假装了噩梦，缠着荔扬让他再唱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