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薲草》乘舟(2/2)

苍术见商枝又要说个没完，连忙求饶:“好好好，我以后一定规范自己的言行举止，再也不这样说话了，我保证!”

苍术撇撇嘴，颇不在意:“谁说的，我知你现在一心想成为神仙，好与她相，可对？”

苍术握拳，你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你一样，可，你了解月裳吗……你知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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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弈，还有两个少年坐在小舟前，远眺周围的湖光山，不时诵几句文雅适景的诗句。

苍术收好脸上表，笑嘻嘻:“这不是多年未见，甚是想念嘛！”

商枝仿佛看到他们徜徉在轻云岫，驰骋于云锦天机，清洒潘江、各倾陆海，这片湖泊中有数千位诗人的诗画意，数百年的诗意沉积，溢而的霞光一发不可收拾。

“苍术，要谨遵圣人之言，君之，谨言慎行……”

这五百年来，他不止一次在人界看到月裳，她总是一个人，静静地站在人群之外，神淡漠地看着熙来攘往的凡人，他也不止一次在月裳中看到野心，他知，月裳绝不满足只当月老手的一个小仙官。

商枝扶额:“苍术，为何你的关注总是这么奇怪？”

商枝神平静:“现在不行。”

苍术盯着商枝的侧脸，到时候，商枝又该如何？

苍术顺着商枝的视线望去，远山近皆于雾朦胧之中，笑:“的确怡然自乐。”

苍术一听就不乐意了:“谁说的，我这个样最得姑娘家喜了!哼，你就是嫉妒!”

商枝转过，温和一笑:“我知，你不想去天界当神仙。”说完这句话，商枝又转过去。

商枝察觉到苍术停留在自己脸上的视线，转笑:“这么盯着我什么？”

“知我者，苍术也。”

苍术眨眨:“这么说以后可以？人间话本上不是写的天神不得相恋吗？”

她想要的，一直都是月老那个位置。

商枝无奈:“又和谁学的这些，油嘴，没个正行。”

天界共有十二大神，月老，便是其中之一，即便他从未去过天界，却也或多或少从别的途径了解到天界的一些规矩——十二大神，权利的集中，永远只能是孤一人。

“不是啊，天神和天神之间可以相恋，天神和妖怪、人类都不可以。”商枝说到这里，不由轻笑:“月裳告诉我，月老殿是天界最受迎的殿，那里总是宾客如云，动了心的男仙女仙，恨不得抱了被睡到月老殿里去，直到月老愿意帮他们寻一门好亲事。”

两人就这么漫步在湖岸两旁，苍术突然:“你和月裳……能在一起吗？”

雨越越大，四周一片寂静，商枝看向远方，站在苍术的角度，只能看到商枝那俊的侧脸，棱角分明，卷的睫轻轻抖动着，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在诉说着其主人的好心。

苍术惊奇:“天界的神仙睡觉也需要盖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