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妻 第109节(2/3)

“殿在南边，很惦记你。”阿殷握住嘉德公主的手，“近来只在府中养胎，没来瞧你。你都好么？”

阿殷在如意搀扶起，几个小太监上前将阿殷的桌案和蒲团拿过去，邻嘉德公主摆上。

谨贵妃再度与阿殷目光相接时，便笑：“定王妃这是怕冷了吗？这边临，又是树荫底，该多加件衣裳。”

舞乐继续，她座后同嘉德公主低说两句话，便未再有多的动作惹人注意。

心中疑惑不定，渐渐行至清宁中。

阿殷心中惦记那锦中的提醒，等众人三三两两的启程，便朝谨贵妃：“母妃，儿臣数日未见嘉德，殿在外也惦记她，过去陪她说说话吧？”

阿殷不动声，安安稳稳坐着。

阿殷总觉得不安。

台上谨贵妃瞧见，碍着礼乐未曾说话，中间留意几次，见阿殷总是这般，难免觉得她是刻意。

他亲自开，彻底拦住了金城公主调侃的话语，连同孟皇后都无话可说。

阿殷暂且在席中坐着，待永初帝宣布开席，中乐司献舞时，缩着肩膀无意识的挲手臂。

那嘉德公主心领神会，亦往她边靠过来，叫了声“嫂嫂”。

宴席直至后晌才结束，待外臣命妇离开，孟皇后便以散心为由，留众皇亲女眷往清宁北侧的上林苑去散心——往年也都是这个惯例。

其实这宴之上众目睽睽，想要在饭菜中手脚是绝不可能的事。阿殷借故搬到嘉德公主边，不过是为留意她的动静——若有人心存不轨，想引嘉德公主离席再手脚，她也能及时察觉。

“我能有什么不好？”嘉德公主笑，颊边漾两个浅浅的酒窝。

“你正怀着，久坐在凉地方，确实会怕凉。”谨贵妃笑的望着阿殷，“不如我派人回，去给你取件衣裳披着？时气岁，受了凉却也不好受。你如今又用不得药，更该留心。”

既是刻意，必定有所图。

是常兰芝，还是崔南莺？

“原想着四月天气和不必加衣，谁知坐久了，上总觉得凉飕飕的。”

盛夏时节树木翳，远湖面上的凉意随清风送来，合着中间陈设的香炉，叫人惬意。丈的台周围，五株老槐树遮天蔽日，恰恰遮住帝后和数位年位重的皇亲，在碧草茵茵的地上漏了些许参差错落的光。

阿殷应命，落后几步。

瞧着命妇及公侯家的千金们都在孟皇后告退，阿殷当即拉起嘉德公主，往一劲装、正同隋夫人辞行的隋铁衣跟前走去——“隋小将军请留步。难得你在京城，又在这宴席碰见，嘉德说她想跟你请教些箭的事，不知是否方便？”

若是从前她未怀时，由她亲自盯着嘉德便无碍，而今有在，行事便多有不便。

*

永初帝闻言而笑，“倒是忘了此事。魏善——叫人把定王妃的桌案搬到嘉德边去。”

嘉德公主在树荫边缘，不会被烈日晒着，却也有树叶漏过的洒。

比起去年她以定王府右司份参加的那次宴，这回来的人确实少了许多。

嘉德公主应变

她着礼早已拟好的位座，上首是位老王妃，首则是永安王妃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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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西洲时曾过侍卫，最要的就是留意周围动静，察觉危险。如今往嘉德公主边坐着，漫的宴席之间，果然觉得不时有目光往此盯来。数回之后角余光扫过去，却似是从太妃和太侧妃那里来的。

阿殷察其神，与平常没半不同。心中更是诧异，不知那锦中所说的留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是嘉德要什么，还是旁人要对嘉德什么？甚至，那锦也只是个疑招，叫她分了心神，不去留意别动静？可这堂皇闹的宴上，帝后在座，群臣齐聚，谁敢私手脚？

阿殷坐姿端正，双眸微抬，似觉歉疚，“让母妃担心了。不必专程跑一趟的，换到个和些的地儿就好——”她修的手指轻轻在小腹，回瞧了嘉德公主一，“嘉德那儿就刚好。”

谨贵妃自是首肯，“她近来不似从前闹，你多劝劝。”